“沈兄武功高明得很,但好像不大在江湖上走动,只不知沈兄的绝艺,是哪位高人传授?”
“黎前辈打听在下的出身,对事实全无用处,因为在下须听命于二夫人。而在下又不便将她的底细透露给你。”
“承蒙沈兄赐告这许多,已经感激不尽了。”
“你们除非宁愿失去今日的行动机会,否则,我劝你还是坦白把内情告诉二夫人的好。
反正她既不要名利,同时对江湖上的恩怨过节,亦不会有兴趣过问。”沈陵再次劝道。
“沈兄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坦白把内情告诉二夫人,反而会不受到干扰?”
“不错,黎前辈自己斟酌一下吧!”
他们加快了速度,不一会已折过刚才分手的岔道,向二夫人和甘锋走的那边赶去。
走了半里左右,转一个弯,但见甘锋站在路旁,一手牵着马疆,二夫人却不见影踪。
连沈陵也感到十分奇怪,一跃而前,落在甘锋身边,只见他呆立向前瞧望,竟不回头。
黎行健讶然问道:“甘兄,那位姑娘呢?”
“甘前辈穴道受制,不会回答啦!”沈陵笑道。
黎行健大吃一惊,快步来到甘锋面前,发现他果然穴道受制,不能言动。
他小心地查看,竟然看不出甘锋是什么穴道受制,可见得点穴之人的手法,乃是不传之学,极为奥妙。
沈陵转眼四望,由于道路两旁皆有树木,极易藏身,假如邵安波不愿露面的话,休想找得到她。
他心知邵安波一定在附近,目下这种安排,除了作弄黎行健之外,还含有瞧瞧他如何处置之意。
黎前辈倒抽一口冷气,道:“甘兄哪一处穴道受制,在下竟然看不出来。”
沈陵道:“黎前辈瞧了这等情形,想必心中有数。等二夫人现身后,自应有一个圆满的交待啦!”
黎行健点头道:“在下老老实实把一切内情说出就是。”
两人等了一阵,还不见邵安波出现。
沈陵暗暗讶异,忖道:“她为何还不现身?”
此念一生,立时晓得必定另有原因。否则开玩笑哪有这么久的?他一点也猜不出有什么特别原因,使邵安波迟迟不现身,甚至已离此他去,所以一时之间,也想不出该怎样做才好。
黎行健惑然道:“沈兄,还要等多久呢?”
沈陵耸耸双肩,道:“在下也不知道。”
“沈兄可不是跟我开玩笑吧?你不知道的话还有谁知道?”
“黎前辈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么?你先别急,待在下仔细检查甘前辈的情形,也许我能设法解开他的穴道。”沈陵不慌不忙地道。
他在甘锋身边转了两趟,随即很有把握地宣布,道:“甘前辈乃是‘灵台’穴受制,因此不能言动,过了两个时辰之后,便能复原如常。”
黎行健把马匹系好,走到甘锋身边,瞧了一阵,摇头道:“甘兄的灵台穴没有受制的迹象呀!”
“敢是在下看错了?”
沈陵边说边走向甘锋,此时他已和黎行健凑在一块。
他向甘锋身上指手话脚,口中却低声道:“我知道甘前辈不是灵台穴受制,只是故意制造机会,与你暗暗商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