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事故,所以一道来到此处,至于他是什么来历,小人全然不知。”
沈陵淡淡一笑,道:“黎前辈用不着如此害怕此人,他还没露过什么手段,凭什么吃定了咱们?”
青袍人泛起不怀好意的笑容,道:“朋友你年轻气盛,果然和那些老奸巨滑的江湖道不同,本大人倒是愿意与你结交一番。”
他的目光向黎行健望去,接着又道:“你既与沈朋友不是一路,那就出手将他拿下,以证明这话不假。”
黎行健一愣,口中呐呐地答不上话。他见过沈陵的武功,自问功力不及他深厚,如何能拿下他?
沈陵冷冷一笑,道:“人家一不供职,二不受禄,凭什么替你动手?”
青袍人这一试之下,已发现沈陵不简单,敢情那黎行健也惮服他,于是把注意力完全移到这个年轻人身上。
他的手已移到刀把上,口中道:“沈朋友说得也对。本大人只好亲自动手…”
话声未歇,猛一抬手,利刃出鞘。
沈陵并不怕这个东厂高手,虽然目下他只有六成内力,但他自觉应付眼前之敌已足足有余,他唯一担心的是,对方恐有帮手出现,或者是江左神斧黎行健到最后会出手帮助对方。
他当机立断,再也不管对方是否尚有帮手隐身在侧,道:“我提一个人,想信你一定认识。”
青袍人诡谲地微笑道:“本大人认识的人不多,恐怕不会认识。”
“兄台听听又何妨?”
青袍人点点头,道:“瞧你的打扮和气派,想必与朝中哪位大臣显要有关系。可是本大人认识之人不多,这话已告诉过你,你到时可别失望。”
他这话乃是由衷之言,正因为他这样想法,所以有一种玩弄对方的快意。要知那时东厂的校尉,权势熏天,根本不将任何朝臣放在眼中。
他料想沈陵将必很有把握地提出某一个大臣的名字,这时他藐视地告以这个大臣也不济事,则可想而知沈陵面色将变成一副什么样子。
沈陵突然现出迟疑的样子,道:“不错,这个人你未必会认识…”
“说来听听也不妨事呀!”
“好,有一个姓郑名文祥的人,你可认识?”
青袍人登时一怔,道:“你认识郑文祥?”
沈陵笑笑,道:“是的,这个名字对你可有特别的意义?”
黎行健似乎感到情势有某些变化,当下干咳一声,插口道:“沈兄,这位郑文祥大人是哪个衙门的?”
沈陵淡淡地道:“郑文祥是东厂的挡头…”
他连名带姓地称呼,口气中显得与郑文祥间的交情不是泛泛。
黎行健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那么郑大人与这位大人,想必是同事了?”
沈陵道:“如果他们不相识,那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据我所知,厂里办事的人很多,也未必全都认识。”
青袍人沉吟了一下,道:“郑大人与沈兄你如何称呼?”
沈陵道:“郑文祥见了我,须得规规矩矩行礼,叫声沈大爷。”
青袍人一怔,道:“那么你是郑大人的尊长了?”
沈陵道:“你认识郑文祥就行啦!咱们用不着抡枪动刀了吧?我可得赶回城里啦!”
青袍人提刀跨前两步,道:“不行,你不许走!”
沈陵讶然道:“郑文祥的面子还不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