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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大叔,你们刚从小青山出来?”
“没错,我们刚从‘青松山庄’出来!”
“你姓雷一?”
“也没错!”
“这张字条是给你的。”
小孩儿把字条往雷一金手里一塞,转身跑了。
雷一金打开字条一看,不由一怔,署名的是贾化,字条儿上,龙飞凤舞的一笔狂草,人香,连字条儿也带着香!
那一笔狂草写的是:“花下置酒,恭候兄台,贾化。”
“花下?花下是哪儿?”
“花下”这个地方并不难找,贾化是个细心人,就在字条儿的下方,画的有简略的“地图”
“地图”上有箭头指路,箭头的起点,是“青松山庄”的大门口,经过几条大道,最后的一个箭头的指处,是一个小方格。
雷一金等人就照着字条儿下方的地图,找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宅院,很明显的,眼前这座宅院,是座已经荒废的宅院!
因为它断壁危垣,两扇大门只剩下了一扇,那仅有一扇,油漆剥落,还摇摇欲堕!
雷一金迈着潇洒的脚步,进入废园,前院,房子毁的毁,塌的塌,到处是丛生的杂草,到处是瓦砾!
后院,也有杂草,也有一堆堆的瓦砾,可也有处处的花圃,可也有一应俱全的楼榭亭台。虽乏人照料,花儿仍然开得很好,亭、台、楼、榭仍然还保持七八分完好!
雷一金三人刚进后院,一缕清音便从那八角小亭后一处花丛里响起!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
雷一金一笑接道:“朋友来了,怎说独酌?”
贾化含吟声停住,并未出现,雷一金走了过去,缭过那座八角小亭,眼前突然一亮,花间一座石桌。四张石鼓凳。
几上,一壶美酒,几样精美的小菜,一位云髻高挽,黛眉凤目,清丽若仙,美得不带人间一丝烟火气的姑娘坐在石桌旁的一张石凳上!
目光凝注,嘴角微着笑意地望着雷一金!
雷一金举手一揖:“姑娘隆情美意,雷一金先行谢过!”
姑娘缓缓站起:“不过半日不见,经历了一次生死之战,怎么?就嫌得生分了!”
雷一金道:“不然,这不能叫生分,阁下这一显示本来面目,又如此周到,很使我心中起了一阵激荡,怎能不谢呢!”
“哦,你心中起了什么激荡?”
“有知友如此,有美人如此关怀,心中焉能不起激荡。”
“你我不过初交,能称知友吗?”
“知友不必深交,只一面便生相惜之心也就够了,若非如知友,又岂能摆酒相候!”
姑娘深深一瞥,那清澈目光中,疾快无比闪过两道异采!
“你的确会说话,你不但手里下把式硬,这张嘴也的确具有动人的魔力。”
“皇天后土可鉴,我是句句由衷,字字发自肺腑。”
美姑娘笑了笑,似乎有意改变话题!
“我这是不是有点像当年置酒恭候汉寿亭候斩花雄?”
雷一金笑了笑道:“姑娘这种知友可人,便雷一金却不敢上比汉寿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