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官小的不知，他们三位爷换装是去查案的，这叫微服私访…”

忽然，他发现湖边一只船上有人，便走过去探问。船上是两夫妻和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他们似乎正要行船。

“我是这家人的朋友，万里迢迢来拜访他们，请各位行个方便告诉在下如何？”万古雷说着摸一锭五两重的银。

唉，、，你究竟在哪儿呀！

率领三十来个打手，直奔秋园，把门敲得震天价响，那位黑脸张爷来问是怎么回事，乔家三位公爷也跟着来到门，乔家公爷骂小太岁仗势欺人，叫他带着那帮痞，否则定不轻饶。小太岁骂公爷有不识泰山，命公爷下跪赔礼，拿一千两银，那黑脸张爷大怒，抡起拳就打。那帮地痞拿刀持，一轰而上想冲秋园，结果被三位公和黑脸张爷打得哭爹叫娘，在门前睡了一地。小太岁见势不妙想逃走，被张爷逮住，乔公命掌嘴，打得那小脸颊得老，叩求饶才放了他。回城后，小太岁把衙门总捕请到家里来，说这班人除了黑脸汉，三个乔公说的都是京师音。京师的阔少爷为何跑到饶州府来，八成是逃跑的京官。总捕听了半信半疑，亲自带人上秋园，受到乔老爷的款待。乔老爷音不似京里人，说自己在京经商多年，如今关了店铺，找个风光宜人的地方闲居，以度晚年云云。总捕回来后报与知府，知府大人觉得蹊跷，一个富商带着三个公爷跑到这里什么？只怕不是等闲之辈，遂又报往南昌府都司。一位锦衣卫使带了四个同伴来到饶州府，就住在我们小店。唉，说起来，小的还心有余惧。这几位爷太难侍候，火气大得不得了，动辄张骂人，小店专门派两名伙计侍候，他们仍嫌不周到。住了半天，就吵得一个店不得安宁。第二天他们去了知府衙门就再未回来过，第三天中午衙门总捕到店问锦衣卫的大爷在不在店中，小的们说没有呀，昨夜并未回店就寝。总捕大惊，说坏了坏了，只怕了事，小的们不敢多问，心里也惊奇万分。总捕走后，那五位爷再未回来过。下午总捕派几位捕快来，取走了五位爷留在房里的衣。大约十二月初吧，敝店忽然来了一大帮官爷，把小店全都包下，不准接待别的客人。原先住店的，得上搬。小的们这一下忙坏了，官爷们喝三吆四，半怠慢不得。最让小的们吃惊的是，知府大人亲自来了小店，拜会几位从京师来的官爷。总捕对敝店东家说了，来的是锦衣卫佥事大人和左军都督府的几位爷，要东家好生侍候，虎不得。东家又悄悄关照小的们千万小心，这些官爷可得罪不起。小的们个个胆战心惊，不敢有丝毫大意。住店的官爷连同随从足有五十六位，把小的们忙得团团转…”

小二：“当时不知，后来才知他们是来捉拿秋园那一家人的。第二天有三位官爷从房中走来吓了小人一，几疑小人的珠是不是了病。三位爷换了衣服，扮作平民店骑走了。小的心里想，这么大的官，怎么穿得这般寒伧…”

“和尚师傅并不看重功名，所以…”

禾：“锦衣卫尽力查找，迟早会查到他们一家的踪迹，我们又帮不上忙，这便如何是好？大家快想想办法。”

罗大雄：“这主意好，俺留下。”

万古雷：“对嘛，师叔又何必斤斤计较？”

“这个说法就多了，有的说在鄱湖里，乘船逃到九江去了，有的说逃往浙江…”

“我问你，找到那丫了吗？”

万古雷笑：“师叔心好，我们这些晚辈的都记在心里呢，不会忘记的。”

知非：“你小远在太原府，要找我老爷谈何容易，你不在老爷吃得香睡得稳，何必跟你去自找罪受，你们说对不对？”

他先去了九江府，后又到了南昌府，都听不到公冶一家人的消息。想来想去，只有到京师走一遭，看看师叔那儿有没有消息。

“这屋的主人姓氏能告诉在下吗？”

刘二本：“他有事就来找咱们，你早就牵扯去，还说什么划算不划算！”

他掉转，很想去村里问一声，又怕引起猜疑，便打消了念，心情沉重地往回走。

知非、禾、刘二本、罗大雄正在吃晚饭，见他来了都十分兴奋，忙叫他坐下喝酒。

“小的见其他官爷对他们极是恭敬，三位中有两位份更。小人听他们称这两位是方大人、陆大人，跟随这两位爷的是张大人。这位张大人有时还被人称张兄，方大人、陆大人就没人称兄弟，是以小的判断两位官大…”

万古雷把开设镖局的意图说了，禾、刘二本、汤老五都说是个好主意。

“什么官？为何要换装？”万古雷为了让小二说得详细些，明知故问凑趣。

三月中旬，他来到了京师，在承恩寺广场找了间旅店住下，然后步行去六顺巷。

万古雷岔言：“那些官爷来什么？”

“好，你接说吧，他们去私访，后来呢？”

银不用，万古雷无奈，只好离去。没走几步，心想何不去村里打听一下，白跑一趟又有什么要？于是便策向村走去。

此时已近黄昏，他快步到了家门前敲门，来开门的是汤老五，一见他大是兴。连走边喊：“你们瞧，是谁来了！”

“后来嘛，大概是第三天夜里吧，小的被喝叫声惊醒，原来是官爷们呼喝，小的连忙起来，打开门到院里一看，只见一些官爷扶着一些血染衣服的官爷，吓得小的直哆嗦。没受伤的官爷命小的烧来，小的连忙去照办，直闹腾到天亮。快到中午时分，又用车拉来了许多死去的官爷，只剩下二十位，还包括受伤的。没受伤的官爷中午走了五位。姓方的、姓陆的和锦衣卫那位佥事老爷都带了伤，不过伤不重，都匆匆忙忙走了。府台衙门的捕快全都动了，大街上还张贴了秋园那几位爷的形貌文告，小的这才知，原来秋园的新主人是朝中的大官，姓公冶，是朝廷捉拿的要犯。官爷们夜里去捉拿时吃了亏，死了三十六人。这以后查得很，凡是来住店的，店家要把客人形貌禀告衙门捕快，天天如此，直到前几天才松了下来。但小的听说，锦衣卫派了几百人下来，在邻近省份查找公冶一家下落…”

知非：“都怪你小误了事，大军城时你却留在镇江，这下可好，上哪儿找去！”

“那么，公冶一家逃到哪里去了呢？”

万古雷：“建好啦，愚师侄还开设了天豹镖局，正要请各位前辈去主持大局呢！”

“既不知什么官，你如何知他官职大？”

中年船夫正解绳缆，也不抬地回答：“没人，人走了，是所空屋。”

“这家主人上哪儿去了？”

第二天一早，退了房，骑朝滨湖村去，二十来里路半个多时辰就见到村和一座庄院，它们在相同的位置上，都是面向湖边，彼此相距二里左右。他猜想那庄院就是秋园，便策慢慢走去。只见湖波漾、一望无际，天空沉沉，湖似乎也变成了淡灰。他不由想起了唐代文人王的佳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共长天一”的千古佳句。若是无灾无难，与住在这里，每天看看湖景，心境平和，与世无争，那该是多的日啊！

“不知，我们只打鱼，不别人闲事。”

那少年问：“大爷，你是什么人？”

汤老五笑：“我看你只是嘴上说说，他和耿、还有不在，你不是天天都在念叨么？这会儿又…？

知非：“这么说，你小被人家从军旅中赶了来，就想在江湖上招惹是非，一番事业，行行侠，仗仗义，对吗？”

“得了得了，你师傅要你大官，名垂青史，你小却不争气，把乌纱帽给丢了，还说什么不辜负疯老儿的教诲…”

“不知。”船夫十分生地说。

“你少岔嘴！”中年渔夫斥。

不一会，已到秋园，看着关闭的大门，墙内光秃的树木，不禁叹息。要是他早知她在这里，就把她和家人接走了，如今只能面对人去楼空的房舍无比惆怅惋惜了。

“这些不说也罢，你两个师傅本就想法不同，是以造就了你这个怪人…你要在江湖上行侠仗义自然是好事，但你得应付形形的仇家，别想过安生日，我老爷若跟你去，那也是一辈不得安宁，这事不划算。”

知非：“这就是当人家师叔的代价，只要他喊一声师叔，你就得去为人家心，这世上实在是太不公平！”

“原来是这么回事，好，多谢你…”“还有呢，听捕快说，公冶家三位公、两个家和那位张爷武功了得，他们最想不到的是一位老太爷，本领也大得吓人。就是这位老太爷和一位公爷最厉害，京里来的官爷，大都栽在他二人上。最叫人惊奇的是，那位公爷是个冒牌货。女扮男装，是公冶家的小。她会打一暗，手一扬就死人。客官想想看，那天夜里除了京师来的人，还有当地的捕快兵丁，少说也是去了百把十人，结果…”

那渔夫瞅了一他手上的银，：“大爷，我们是打鱼人家，怎知那家人的行踪？”说着划动了桨，船儿缓缓驶离岸边。

“是的，这么，方才不辜负恩师教诲！”

万古雷叹气一声，把一路寻找的情形说了，直听得大家唉声叹气。

他边想边喝酒，心情压抑，十分焦虑。

他

看看小二嘴里问不什么来了，他便去酒楼吃饭。在开封，他猜想“张爷”八成是黑金刚张镇东，所谓三位公爷，大概是和翠喜、凤喜两个丫，至于那位老者，会是谁呢？今日听了小二的叙述，他也不明白这位老者和两位家是谁。但不如何，到了这里是无可怀疑的了，明日就到滨湖村去看看。至于小二说的官爷们，不知是何人，不去他。

一行人是九人，公冶大人和夫人不会武功，逃走十分不易，他必须尽快找到他们。

知非笑眯眯问他：“天豹庄建起来了？”

“借问两位，那屋里有人吗？”

知非：“急也无用，依我老爷看，京师得留人在此，要是他们被追拿归案押解到京师，我们还可以设法援救。要是人都去了太原，谁来帮她们？你们说对不对？”

村里人人都以疑惑的目光看他，回答是千篇一律的“不知”三个字，他就是拿银两也没用，只好打上路。

知非一楞：“你小有病，开镖局什么？成天替人家押财运宝，风里来雨里去，这是好玩的事吗？你好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