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少陵住足：“老丈还有什么教言？”

薛少陵经他一说，再细看形状，倒也确有几分相似，这就了。”

老樵夫：“这九疑里面，有山邱，有河，也有平地，自然很大的了，但来找他的人有时还不止一个，带了粮，在中住下来，分找寻，就是找不到他？”

老樵夫笑：“那一定是找九疑先生来的了。”

薛少陵听得好奇，问：“这很大么？”

薛少陵长长吁了气，他心中默默想着张果老告诉自己的那首诗“闻尊师号无疑，无疑争奈多疑，寓形宇内能几时？乐夫天命复奚疑。”

老樵夫忽然叫：“相公且慢。”

九疑广阔邃，从望去，天光幽暗如晦。莫说在外倘佯低，就是你声朗诵，住在内的人，也莫想听得到半句！

宛如兽张嘴，门上下垂的石钟，和参差石笋，有如错落门牙。

老樵夫淡淡一笑：“这也说不上什么激的话来，不过老朽对内情形，还略知一二，也许可以给相公个参考。”说到这里，偏问：“相公可知这九疑像个什么？”

薛少陵：“在下不远千里而来，有件疑难之事，想求教于他。”

心不由一愕，暗想：“像这般人迹罕至荒山，问都没有可问，如何找得到九疑？”

老樵夫伸手在怀中一阵掏摸，摸一个黑布小包，递到薛少陵手中，笑：“从咽下去，就步龙，这龙之内暗无天日。

老樵夫：“相公千里而来，那就去碰碰运气吧！”

薛少陵心中一动，立即拱手为礼，说：“老丈请了，小可正是找人来的。”

老樵夫见他相信了，更自兴，抹抹嘴角，：“再去就是龙的咽，只有三尺来，才免可容人，下面有五尺的斜坡，要匍匐倒爬而下，才可内。咽里当然是的，所以石中有不少涓涓细，不小心就得倒，你相公一个文弱书生，这段路真不好走。

薛少陵灵机一动，连忙拱手：“老丈如能指一二，在下激不尽。”

薛少陵：“多谢关照。”

老樵夫自然看得来，心中更喜，接着又：“他平时自比卧龙岗的诸葛孔明，除了胡言几句似通非通的诗句，就喜在门前小河中垂钓，只是他生多疑，一看到有人来了，就

行动。”

停一瞧，四周万峰环绕，青葱耸秀，山下一片田陇中，古木苍苍，朝貌宏伟，赫然正是舜陵！心中不觉大喜，张果老说过，只要找到舜陵，九疑就在不远了。当下迈开大步，循着樵径，走了里许光景，果见山腰间斜斜有一座天然扇形门，石嵯峨，足有数亩来广。

他说了这许多话，这句话才引起薛少陵真正注意。”

老樵夫神一正，一本正经的：“相公可是不信么，天下造之奇，相公历其境，自然就会相信了。”

他微微了回神，看这座小朝之中，已只剩下自己一人，也就走庙宇，赶返祁客店。

这老樵夫朝薛少陵打量了几，笑问：“相公是游山来的，还是找人来的？”

薛少陵：“在下不知。”

薛少陵：“那怎会找不到的？”

薛少陵当日听张果老说过山势的大概情形。那知到得山下，但见群峰起伏，到都是密压压的森林，不知山有多？林有多密？望去一片荒僻神秘，和张果老说的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薛少陵：“在下正是找九疑先生来的了。老丈如何会知的呢？”

铁面神判看他气冷淡，叹了气，又：“老朽知世兄未必相信，但老朽说的，实是自肺腑之言，世兄日后自会知，老朽不便多留，务望世兄善自珍重。”

薛少陵见他持不肯受，只好收起银，拱手说：“老丈既然这般说法，在下谢了。”

据说只要自己在九疑前倘祥低，九疑先生就会来，但如今到了九疑前，就觉得这话又有了问题！

铁面神判：“老朽不瞒世兄说，上面因世兄和张果老两人，知了本门甚多机密，内府目前业已传下令来，务必将世兄擒下。因此老朽之意，世兄不宜再在江湖走动，最好能易容改名，暂时隐藏，老朽自会竭力向上面解释，过了一年半载，也就无事了。”

说完，正待转朝里走去！

薛少陵心中暗想：“天下的名山大川，只要是名胜之，差不多都有许多神话，附会穿鉴？九疑自然也不例外的了。”

九疑终于找到了。

老樵夫笑笑：“九疑先生名气大的很呢，从远慕名而来的人，可真不少，但从来就没有一个人能够见得到他。”

薛少陵见他说得沫横飞，滔滔不绝，人家一番好意，自然不能不听，只好频频。

老樵夫看他神沮丧，不觉问：“相公找九疑先生，有什么事吗？”

薛少陵望着这座，正在作难之际，忽然听到后传来一阵沙沙脚步之声，急忙回瞧去，只见一个老樵夫模样的人，缓缓走了过来。

说完，抱抱拳，大袖一挥，一人影，腾空飞起，瞬息不见。薛少陵仰望长空，心中暗暗赞叹：“这位铁面神判的武功看来不在师傅和张果老之下！”

薛少陵拱拱手：“多谢老丈。”

老樵夫又笑：“这才差不多，哈，老朽还没说完呢，相公之后，要经过几座山邱，和几条河，才能到达石田。这石田据说从前有仙人在这里耕，留下来的仙迹，陇亩阡陌，秩序井然，那九疑先生就在石田当中，搭了三间茅屋。”

老樵夫笑了笑又：“九疑先生通奇门循甲，在他住的地方，布了一座八阵图，什么人都走不去。”

薛少陵：“可是他不愿和人相见？”

他说话之时，用手指门，：“这门方广数亩，就是龙张着的嘴，门上有下垂的石钟，和从地上突尖石，是龙的门牙。

***三天后，他已经到了九疑山下。这九疑山，又名苍梧，为舜陵所在。据经注上说：“九疑山维岩九峰，各导一溪，岫壑负阻，异岭同势，游者疑焉，故曰九疑。”可见九疑山如何山重复了。

老樵夫笑：“相公可知九疑的走法么？”

心中想着，一面就朝山上走去，不知越过了几重山涧，盘过多少山脚，山渐，心更觉焦的。

一片漆黑，可说寸步难行，老朽这布包里面，是一盏小灯，相公到了里面，就用得着它。”

薛少陵：“第二件事呢？”

老樵夫：“像龙！咱们这里的人，不叫它九疑，都叫它神龙。”

老樵夫：“那倒不是，九疑先生隐居中，就是没人找得到他。”

老樵夫没待他说完，连连摇手：“老朽是送相公照路的，要论金钱，老朽岂不成了诈讹客人，相公快不可如此。”

里面庞然矗立的石岩，就是龙，从这里望去，见天一方，诸牙错落，上面凸凹不平的，则是龙颚，这些相公站在这里，不是都可以看到了么？”

薛少陵听得大为难，心想：“听他这么说来，自己这趟算是白来了？”

薛少陵接到手上，一面从怀中取一锭银，说：“承蒙老丈指，微薄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