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贱妾落上个贩卖人口的恶名。”
白少辉心中暗道:“湘云这般做作,莫非有舒适诡计?”
蓝衫书生丝毫不惧,冷笑一声,果然大步朝舱中直来。
湘云明作让客,跟在蓝衫书生后。
白少辉看的摇摇头,忖道:“这蓝衫书生看来是个初出道的人,毫无提防之心,他这般转身而行,让湘云跟在身后,岂不把整个背后穴,全都卖给了人家?不过数尺,只要湘云伸手一击,就可点中他背后的要害。”
蓝衫书生似乎毫不察觉,举步跨进中舱,便自停了下来。
湘云居然并没出手偷袭,她因蓝衫书生站定下来,只好在门测停步。
这是绿珠、绿玉已经把叠着的箱笼,一只只扛到舱板之上,开咫铜锁,掀开了箱盖。一个不慎,但听“拍”的一声,一只纯银镂花粉盒,滑落地上,一盒上好宫粉,登时打翻,飞散了一地,一阵百花脂粉的幽香,沁人心脾!
湘云微微皱了下眉,似乎嫌她们太以粗手粗脚,但却没有作声。
躲在箱中的白少辉却暗暗叫了声:“糟糕,自己怀疑湘云另有诡计,果然这盒花粉,有了文章!”
绿珠、绿玉移动箱子,舱中地方有限,现在只剩下白少辉藏身的这一只,敢情放在最下面之故,是以并没打开。
只听绿珠说道:“姑娘,咱们六口箱子,已经打开五口了,底下这一只,要不要也打开来?”
白少辉暗暗纳罕,难道从葬花夫人那里逃出来的五个心神被迷失的人,并不在船上?”
湘云脸含娇笑,侧目斜睨着蓝衫书生,道:“相公瞧清楚了吗?要不要再看底下那一口?”
蓝衫书生两道澄清如水的眼神,缓缓瞥过装满了衣物的五口木箱,自然也扫了底下那口木箱一眼。
最后落到地上打翻的那只缕银粉盒之上,冷笑一声道:“姑娘可以叫她们把粉盒收起来了,区区一点迷魂香粉对我并无多大用处。”
这话来的突然,白少辉吁了口气,暗道:“好家伙,原来你早就看出来了,自己还在替你暗暗耽心呢!”
湘云脸色一变,勉强笑道:“相公真是疑心生暗鬼,绿珠,你把它收起吧。”
她口中说着,娇躯轻轻移动了一下,已经挡住了舱门。
蓝衫书生若无其事,昂道道:“还有一口么?自然也要打开来瞧瞧的了。”
湘云柳眉微颦,问道:“相公到底是什么人?”
蓝衫书生道:“在下范殊。”
湘云道:“原来是范相公。”
蓝衫书生道:“姑娘这般拖延时光,莫非是大援在后?”
湘云笑了笑道:“范相公单人双剑,独闯江湖,想来必有惊人之艺。”
蓝衫书生忽然回头目注湘云,冷声道:“姑娘此话,那是有意和我动手了?”
湘云缓缓说道:“范相公一定要看底下那只箱子,贱妾实逼此处,那是没有办法之事啊!”她说来依然那么婉转动人,使人觉得她确有被逼动手之感!
白少辉心中暗道:“蓝衫书生武功不弱,湘云自己虽没见过她出手,但浣花夫人手下,武功自也不会差到那里去,这两人一旦动上了手,倒真不知鹿谁死手?”
他心念疾思考之际,只听蓝衫书生清冷一哼,道:“很好,只要你胜得了我,在下拍手就走。”
这话口气颇为自负!
湘云格的笑了一声,道:“范相公话可不对了!”
蓝衫书生道:“有何不对?”
湘云笑吟吟望着他,道:“贱妾败了,自然任凭相公开看,但贱妾若是胜了,范相公只怕难以走得出舱门一步。”
蓝衫书生剑眉陡然一拼,冷冷说道:“那要看你手底下如何了。”
湘云回头吩咐道:“绿珠替我把宝剑取来,好久没使剑了,今天有幸,得会高人。”
绿珠答应一声,立时送上一柄绿鲨皮镶嵌精致的短剑。
湘云接过短剑,随手褪下剑鞘,递给了绿珠,一抬目说道:“舱中地方太仄。贱妾在甲板上候教。”
话声一落,身形轻轻一闪,翩然斜飞出去!
白少辉看的暗暗赞道:“好快的身法,即此一点,已可看出她的武功,不可轻视!”
蓝衫书生背负双手,缓缓踱了出去,冷声道:“你武功不错啊,难怪你口气不小!”
这话听的湘云也有点忍耐不住,脸上笑容一敛,冷然道:“范相公亮你的宝剑吧!”
蓝衫书生只顾流览着江上景物,淡淡说道:“姑娘只管出手好了。”
老实说,湘云要不是看出对方并非易与,方才早就下手了!
此刻听他口气这般托大,心中不禁有气,暗暗哼了一声,道:“范相公是大行家,贱妾说不得只好班门弄斧了!”
皓腕一振,手中短剑寒芒流动,漾起三朵剑花,分向蓝衫书生身前三处大穴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