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爷子手下,折断了一截剑尖,晚辈再狂,也不敢在短矩时日之间,剑术未有寸进,再来烦渎冰老爷子…”
宋镇山目中闪着奇采,问道:“岳老弟可是在剑术上已有很大的进步么?”
“不是。”岳少俊道“晚辈不敢隐瞒,实因晚辈学了一招可以接老爷子一剑的剑法。”
宋镇山奇道:“你学了可以接下老夫一剑的剑法,那是从那里学来的?”
岳少俊道:“是一位替人看相测子的先生,叫做赛管辂金铁口的,代他师傅传给晚辈的。”
宋镇山愈听愈奇,说道:“赛管辂金铁口?他代师传艺,教了你一招剑法?”
“是的。”
岳少俊毫不隐瞒就把金铁口如何传自己一招剑法,详细说了一遍。
宋镇山似是听得十分仔细,只是一手拈须,沉吟不语,过了半晌,才微微点头道:“岳老弟既然有此奇遇,老夫不妨答应你一试。”
岳少俊喜道:“多谢老爷子成全。”
宋镇山朝宋文俊道:“文俊,你去取一支牙箸来。”宋文俊答应一声,取来一支牙箸,双手呈上。
宋镇山伸手接过,抬目道:“岳老弟,你山取出剑来,可以发招了。”
岳少俊依言取出剑丸,缓缓抽出软剑,拱手道:“晚辈只学了一招剑法,还是老爷子先赐招,肴看晚辈是否接街下来?”
宋镇山依然坐在椅上,颔首道:“也好,岳老弟那就准备了。”
岳少俊后退一步,长剑当胸直竖,他因这招剑法,还是初学乍练,不敢丝毫分心,一面默诵金铁口传他的口诀,这一来,顿使心神专注在剑上,现出一片诚敬之色。
宋镇山看了他一眼,不觉呵呵一笑道:“岳老弟在短短时日之内,果然已领悟了剑术的诀要,实在难得得很,现在你小心了!”
说罢,三个手指撮着牙著,缓缓朝前点去。
站在一旁的宋文俊,竺秋兰,和总管霍万清三人,眼看宋老爷子缓缓递出牙箸,早就屏息凝神,全神贯注,六只眼睛一霎不霎的看着那支牙箸。
岳少俊站在宋老爷子面前,两人足有六六尺距离,照说宋老爷子手上拿着的一支牙箸,还不到一尺,就算手臂全伸出来,也够不到岳少俊的身前。
但他牙箸才一缓缓点出,岳少俊就感觉到宋老爷子手上,已经不是一支牙箸,而变成一支森寒锋利的长剑。
一时那还犹虑,软剑剑尖随着缓缓下落,直指宋老爷子的箸头。
宋镇山点出的牙箸,势道十分缓慢“岳少俊指着前方的剑尖,(其实他软剑剑尖已被宋老爷了削断过二次,早已没有剑尖了,所谓剑尖,只是指剑的最前端而已)忽然一斜。
这一斜,正好和宋镇山点来的箸头错开。
宋镇山立即随着更动了点出的位置。(其实在外人看来,他只是轻微动了一下而已)但就是宋老爷子筷头一动之际,岳少俊的软剑忽然作了曲折之状,缓缓朝前刺去。
宋镇山脸上忽然有了惊奇之容,点出的牙箸,突然加快,急速的向右划出。
这一划剑风飒然,岳少俊耳中听到“嗒”的一声,只觉从剑上传来一股极大力道,由剑身缘臂直上,直震得左臂隐隐发麻,一个人也身不由己的向右冲出去两步。低头看去,软剑剑尖,又被宋老爷子的牙箸,削去了寸许长一截!
这已是第三次折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