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俊,竺秋兰自然不好跟着同去。
岳少俊随着他身后,走出花厅,穿行长廊,折入一道月洞门,那是一个自成院落的花圃。
迎面一排三间敞轩,敢情就是宋老爷子的书房了。
宋镇山推门而入,把岳少俊让进书房,含笑道:“岳老弟随便坐。”
岳少俊略一打量,这三间书房,果然满壁图书,玉轴牙签,琳琅满目,收拾得更是窗明几净,十分精致。
宋镇山走近右首一排书橱前面,打开橱门,取出一叠古书,然后轻轻按了一下,那书橱忽然缓缓自动移开,露出一个暗橱。
岳少俊不知他忽然打开暗橱,要做什么,但这是宋老爷子的隐秘,自己自然不好多看,这就装作参观壁间悬挂的书画,别过身去。
宋镇山从暗橱中取串一柄绿鲨皮剑鞘的长剑,然后又推上书橱,恢复原状,把一叠古书放置原处,转身叫道:“岳老弟。”
岳少俊也转过身来,说道:“宋老爷子有何吩咐?”宋镇山把手中那柄绿鲨皮长剑,往几上一搁,说道:“岳老弟,这柄长剑,就是老夫甥女恽慧君在真州无意中得来的贞姑剑,业叫做吸金剑,自从老弟替贼党误捎毒函,老夫就已警觉到江湖上觊觎此剑的人,不在少数,慧君虽已尽得乃父传授,只怕未必保得住它。故而她动身回去之时,老夫要她把此剑留下,并经老夫改装,如今已不虞被人发现,老夫意欲奉托岳老弟去一趟扬州…”
岳少俊道:“宋老爷子可是要晚辈把此剑送去吗?”宋镇山一手摸着花白长髯,含笑道:“不错,以岳老弟的身手,自是不虞被人所劫,而且此剑经老夫一番改装之后,只是一柄较佳的百练精钢松纹长剑,即使老江湖也不易看得出来,因此岳老弟尽可放心,不致为人觊觎岳少俊道:“宋老爷子委办之事,晚辈岂敢推辞?”宋镇山微微一笑,又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十分郑重的递到岳少俊手中,又道:“岳老弟大概已经知道,慧君的娘,乃是老夫胞妹,老夫同胞兄弟,共有三人,老夫居长,她是老夫的三妹,老夫二妹,现居九华。你见到三妹之时,务必把这方玉佩,亲手交给她,如三妹有什么差遣,你务必要答应下来。”
岳少俊点头道:“晚辈记下下。”
宋镇山道:“好,你现在可把此剑佩好,就说老夫因三次削断了你的剑尖,故以此剑相赠,任何人面前,都不可提起老夫和你所谈之事。”
岳少俊把玉佩贴身藏好,然后又把长剑佩好,说道:“晚辈省得。”
宋镇山又道:“还有一件事,你必须紧记,那金铁口传你的一招剑法,老弟最好在此去扬州的一路上,早晚勤加练习,不可稍懈,此行方可胜任愉快。”
岳少俊道:“多谢宋老爷子关爱,晚辈自当谨记。”宋镇山含笑点头道:“好,咱们可以回到花厅去了。”两人回转花厅,果见一张方桌上,已经摆好酒菜。
宋文俊,竺秋兰眼看岳少俊随着宋老爷子走入,他身上多了一柄绿鲨皮的长剑。
宋镇山没待他们开口,呵呵一笑道:“你们不妨猜猜看,老夫要岳老弟到书房去做什么?”
宋文俊道:“爹大概是送了岳兄一柄名剑。”
宋镇山拂髯笑道:“为父三次折断了岳老弟的剑尖,要他随为父到书房里自己去挑一柄,岳老弟再三谦让,才挑了这一柄,此剑虽非名剑,却是武当派所铸的松纹剑,是昔年玉真道长送给为父的,刚中有柔,颇为适用。”
岳少俊道多.“这是多蒙老爷子爱护,晚辈感激不尽。”宋镇汕又是呵呵一笑道:“岳老弟不用说客气后,咱们随便坐,酒菜快凉了呢!”
***午后,岳少俊、竺秋兰别过宋老爷子,出了天华山庄,宋文俊一直送到渡头,才珍重道别。
赶到武进,已是上灯的时候,两人就在大街上找了一家酒馆,吃过晚餐,到了高升老店落店,要了两间上房。
各自盥洗完毕,竺秋兰悄悄推门走入,低声说道:“岳大哥;好像有人盯上我们了呢!”
岳少俊道:“你发现了什么人?”
竺秋兰道“我只是有这种感觉,好像有一双眼睛,从渡头起,一直跟着我们,方才在面馆里,也有人在我后面,一直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