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碰巧遇上卓老弟,已经把老弟引来敝庄,但老弟行踪,同时也被另外几拨人侦悉,忽然中途失踪,他们极可能会怀疑到敝庄头上,那时老夫还没回来,小女自思不是对方对手,因此不得不把老弟送到铁屋中去。”
卓玉祥心中暗道:“原来如此。”
上官相转脸朝慕容贞道:“当时老夫大义女从外面回来,不知姑娘是和卓老弟一道的,只当是对方跟踪卓老弟的人,此事纯出误会,冒犯之处,还望姑娘幸勿介意!”
慕容贞道:“既是误会,前辈说过了就算了。”
上官相又转脸朝卓玉祥续道:“老夫身受令尊大恩,自从令尊遇害之后,这十二年来,一直耿耿于怀,无时或释,只是江湖传说令尊是遭人暗算致死,至于死因如何,却无一人知道,老夫多方打听,也得不到结论,因此才要依依把老弟请来…”
刚说到这里,突见方依依急匆匆的掀帘而入,说道:
“干爹,卜元庆要见你老人家。”
上官相神色微变,瞪了方依依一眼,说道:
“又是你惹的祸。”
方依依道:“是他三个下五门的徒弟,先惹我的呀!这怨得了谁?”
上官相道:“卓老弟也和他照了面?”
方依依点点头。
上官相微微摇头,说道:
“你别出去了。”
卓玉祥倏地站起,说道:
“前辈,这北煞卜元庆,可能就是晚辈的仇人。”
上官相呵呵一笑道:
“令尊卓大侠遇害之日,你老弟年龄还小,你不知令尊所学,武林中已没有几人是他对手,就是十个卜元庆,也伤不了令尊一根毫发。”
卓玉祥道:“但…”
他“但”字出口,上官相的人已从椅中站了起来,回头道:
“卓老弟、慕容姑娘二位且请稍待,老夫出去敷衍他几句,回头再作详谈。”说完,就掀帘走了出去。
方依依脸含娇笑,看了卓玉祥一眼,问道:
“我义父都告诉你了?”
卓玉祥点点头,方依依笑道:
“现在你不会再怪我了吧?”幕容贞看她和卓玉祥说话之时,眉目传情,心头老大不是昧儿。
方依依接着瞟了慕容贞一眼,娇笑道:
“我大姐也要我代向慕容姐姐致歉呢!”
人家这么说了,幕容贞也只好淡淡一笑道:
“这是误会,令姐也不用放在心上了!”
方依依道:“我大姐叫毕倩倩,人可不坏,只是心直口快,容易得罪人。”
她忽然侧耳细听,低低的道:
“卜元庆已经进来了,卓相公,你要不要听他和干爹说些什么?”
说着,走到上官相方才坐的太师椅后面,掀开壁间紫绒帘幕,伸手在壁上一按,打开了碗口大一个小窗,朝卓玉祥招招手道:
“卓相公,你快来,这是干爹的书房,外面正好是一排书橱,从里面可以看到外面,外面的人,看不到咱们这里的。”
卓玉祥依言走近,凑着小窗朝外望去。外面果然是一间宽敞的书房,小窗口,正是一排书橱,放着一叠叠古书,但放的十分技巧,空间曲折,恰好可以看到整间书房。
这时但听上官相清朗的大笑:“卜兄已有多年不曾光临寒舍,还是书房里坐比较清静。”
接着卜元庆阴沉一笑道:
“上官兄真是坐享清福,兄弟实在羡慕的很。”随着一阵橐橐履声,已到门口。
上官相一抬手道:“卜兄请。”
卜元庆大笑道:
“咱们自己兄弟,上官兄不用客气。”
但见门帘启处,上官相陪着卜元庆走进书房,分宾主落坐。
一名使女端上香茗,立即退了出去。
上官相道:“卜兄夤夜本驾,必有见教。”
卜元庆咧嘴阴沉一笑道:
“上官兄雄霸浙西,江湖上有什么消息,大概也瞒不过上官兄的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