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棋盘,自是经过人工琢磨而成,棺里面分出许多小格子,供蒸菜温酒,也和江妇说的一般无二,而且自己人吃的野雉骨还留在地上,更是不能赖帐。
但一想到通达书生竟会带他两人偷酒吃,不觉好笑起来道:“我师姐被你用绝阴手穴,换来一顿酒菜,算起来还是我们吃亏,小爷还没向你兴师问罪哩!”
江妇忽然笑道:“我为了报答你两人救她姐弟之情,才以绝阴手替你们两人作合,还不快谢谢我?”
罗端听她这样解说,,不禁又是一怔。
但闲云却羞得粉面通红,大喝一声:“胡说!”若非她忽然想起江炎曾救罗端一命,敢情已猛发一掌。
江妇斜睨她一眼,又冷冷道:“你可要再尝一手?”
罗端生怕闲云沉不住气,要闹出事来,急道:“师姐!休理这疯婆,我…”
那知江妇忽然面目俱寒,厉声道:“你说谁是疯婆?”
闲云冷哼一声道:“你叫得我是贱婢,我师弟自然也可叫你是疯婆!”
“哈哈!你不必解释,一定有人对你们说过我的坏话,若不把那人说出来,我让你两人下峰才怪!”
罗端笑说一声:“不见得!”一挽闲云玉臂,也学通达书生走时那种身法,直射峰下。
“咦——这是我家的身法!”
江妇望着罗端的背影,茫然若失地惊叹一声。
但这一句话飘过夜空,传进罗端耳里,不禁大感诧异。
他回头向峰顶望了一眼,见江妇一行并没有追来,忍不住叫一声:“三师姐!”接着又道:“这事尽透着古怪,我特地施展师尊方才那种身法,打算吓吓那疯婆,怎么又成为她家里的身法?”
闲云被他冷不防拉下峰头,但觉一颗肉心几乎夺喉而出,这时余悸犹存,随口答应一声道:“有什么古怪?要吗,通达书生不是你的师尊,再不然,这疯婆就是他的外室!”
罗端失笑道:“那有这个道理?我师尊姓方,疯妇的丈夫姓江,怎搞得在一起来?”
闲云猛觉失言,但她又不愿输口,微笑道:“我们自是不好乱猜长辈的私事,但若他是赘婿,生的孩子跟他妈妈姓江,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我有的是师娘,师父怎会当起赘婿来?”
“人各有所好,怎能说得不一定!”
说他师尊是疯妇的赘婿,罗端怎样也不肯相信,但他又找不出充分的反证,只得转过话题道:“师姐你今夜要往哪里?”
“露宿荒山!”
“明天呢?”
“去昆明府!”
“找我师兄!”
“你休来惹厌!寻找你的人都往昆明府会齐。”
“哦!那么,我也一定要去的了,我师兄有什么对付敌人的计策,可让我先知道一个大概?”
“我同样不知道,只听说龙虎两家,冰寒两派,混淆得无人能识,你报仇的事,倒是煞费心机,而且,主谋的人还不知是谁,纵使知道,也难找到。”
“不论他难找易找,只要把两宗杀个绝尽,总会有仇人在内!”
罗端恨恨地说出心中的意图,那知路侧忽然有人笑道:“那也不必!”
两人都没防备在这夜静的时候,还有人在暗里窥伺,全被吓得一跳。
但罗端只一定神,便知发话人是谁,忍不住喝一声:“贱婢,你阴魂不散,跟着我们怎的?”
一个娇声娇气的少女嗓音在暗处发笑道:“哟!你休要那样凶霸霸对我姐妹,女子从一而终,我姐妹跟你是一定的了,没有我姐妹,你的仇能报得了?”
罗端怒道:“报不了也不关你事,别来惹我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