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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长恨dao姑(10/10)

气势所摄,不觉退后一步道:“道爷怎不讲理?”

华云龙双目一凌,沉声道:“讲理好办,你放人。”

房兴神智一清,愣然道:“为何叫道爷放人?”

华云龙逼上一步,目光如炬,峻声道:“你真是无耻之尤,余昭南固然是我的好友,他并不知我的去处,你无缘无故将他囚禁起来,逼问他有关我的下落,这已经无理之极,如今我本人站在你的面前,无论怎样讲,你囚禁余昭南的目的已达到,为何还不放人?是料我无法奈何你么?”

这时他气愤已极,话声一句紧逼一句,神色凌厉而威严,房兴被他一逼,但觉头皮发炸,心头直打冷颤,不觉又退了一步。

这并不能解决问题。

华云龙眼见房兴骇然后退,实在礁他不起,但叫华云龙逼迫一个畏惧自己的人,他同样也做不出来。

万分懊恼下,华云龙猛一转身…

他本拟向另外一位黄袍人要人,但身子刚刚盘转,倏觉冷风袭体,一只手掌五指如钩,正由肋下穿出。

华云龙反应奇速,突然吸腹含胸,举起右掌,骈起食中二指,猛然朝那只手掌的寸腕间划去。

指风过处,只听一声凌厉绝伦的惨叫传出,紧接着一个黄色人影手扼右腕,踉跄而退。

那人正是另外一个黄袍人,他的右腕折断了。

华云龙初次伤人,心房“怦怦”直跳。

那邵奇煜大感气馁,暗暗庆幸自己未曾出手偷袭。

那房兴先是骇然发愣,继而目射凶芒,忽然厉声道:“奇煜,备血鼎!”

见到房兴怨毒至深的目光,再听他厉声吩咐“备血鼎”华云龙不觉凛然一震,暗暗忖道:据说“星宿派”魔教的门徒,有许多诡异的手段害人,房兴对“血鼎”好似极为倚重,我可莫要大意着了道儿。

他心中惴然,一面提神戒备,一面朝那邵奇煜望去。

但见邵奇煜脸上闪过一丝残酷的冷笑,然后转过身子,缓缓朝正中那间门户紧闭的道房走去,神态庄重已极。

这时,那房兴双目微阖,脸上一片虔诚,正对道房,嘴唇颤动,口中念念有词,不知念些什么咒语。

这像某一种宗教仪式,庄严、诡异、神秘、恐怖,且也新奇,弄得华云龙一颗心吊在胸口,连大气也不敢出。

突然,华云龙脑际闪过一个念头,急速忖道:“不对!嗨!正中那间道房,不是昭南兄囚禁之处么?难道…难道…”

定神一看,邵奇煜已经踏上走廊了。

华云龙惊出一身冷汗,蓦地脚下一点,急急扑出,同时大喝一声,道:“慢着。”

声出掌出,一掌击向邵奇煜,一掌击向道房的门户。

他身法太快,邵奇煜闪避无及,踉跄跌了出去。

但道房的门户击开以后,怪事出现了。

那房内除了一个竹榻,一个蒲团,蒲团前一座直径尺许、高约三尺、血光潋滟的宝鼎以外,什么也不见。

华云龙耽心的是余昭南,因而失声道:“人呢?人…人到哪里去了?”

那房兴一头闯了进来,往那鼎口一探,不禁跌足道:“我的宝…法…法…

宝…”

原来那血光潋滟的宝鼎,其中蓄有百十种奇毒的毒物。那些毒物与这只“血鼎”乃是魔教施展“血鼎夺魂大法”的根本之物,另外尚有一种名叫“化血吼”的功夫,也必须利用这两样东西才能练成,缺一不可。

如今宝鼎在,毒物好似气息奄奄,一只只全都缩在宝鼎之内,离死不远了,这叫房兴怎能不气急败坏,语无伦次呢!

正当彼此惊慌、意念尚未清醒时,长廊上红狼翻滚,那“玉钩娘子”阮红玉竟而适时出现了。

阮红玉出现以后,邵奇煜第一个跃了过来,道:“红妹,一早你到哪里去了?”

阮红玉将头一昂,不予置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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