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右掌轻抚他的“丹田”缓缓地输入一缕真气,柔声说道:“二哥,你就这样躺着,让我试试看,能不能逼住‘神烈虺的蠢动。”
话声纵然柔和,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感伤,一颗晶洁的泪珠掉了下来。
泪珠掉在华云龙的脸上,华云龙苦苦一笑,道:“威…威弟,愚兄自觉与你很投缘,也由衷的喜欢你,不过,男孩子该当刚强坚毅,不该轻易流泪。再说,愚兄纵有三长两短,你替我报仇便了,何须…何须…”
眉头忽然紧锁,呼吸也自逼促起来,话声一断,再也接不下去。
当华云龙说到“由衷喜欢你”时,宣威的脸上曾经升起一片红晕,不料言未尽意,华云龙忽又双眉紧锁,呼吸逼促,显出万分痛苦的模样。
宣威大吃一惊,失色叫道:“二哥,二哥…”
华云龙扬一扬手,虚弱地道:“威弟,我…我受不了,请你…请你…撤回手掌。”
宣威闻言移开右掌,无限关切地道:“二哥,你究竟感觉怎样么?”
华云龙喘息一阵,抬头道:“眼下是内腑奇痛,想必真是什么‘神虺噬心’吧?”
宣威眉头一皱,道:“你太好强了,二哥,依我的心意,叫那老儿交出解药,何至于徒招痛苦。”
眼圈一红,又复泫然欲泣。
华云龙再次抬一抬手,道:“不要哭,威弟,我不相信什么‘神虺噬心’之刑真能要我的命,我只信邪不胜正,我要努力将它炼化。”
宣威愁肠百结地道:“你不听那老儿说么:“神虺噬心之刑无从化解’。这是独门酷刑,不是彼此间的盛衰之理,怎能相提并论呢!”
华云龙淡然说道:“天生万物,其理相通。我不妨告诉你,愚兄曾得异人传授,另有一套大背常理的练功法门,那套独特的练功之法也许有用…”
“麒儿”不解愁,但却比谁都着急,闻言之下,连忙接口道:“那就快啊!快试试看…”
华云龙无奈地摇一摇头,目光向那赤身露体的阮红玉望去,道:“威弟,那位阮姑娘尚未苏醒么?”
宣威也向阮红玉瞥了一眼,随即蹙眉道:“你也真是,这时候还有心情去管别人。”
华云龙苦苦一笑,道:“威弟,你忘了愚兄此行的目的了,阮姑娘景况堪怜,她身上…”
言犹未举,宣威抢着接口道:“我知道,她有机密事相告。”
回头看了“麒儿”一眼,又道:“你过去看看,那位阮姑娘怎么样了?”
“麒儿”显然也不满华云龙多管“闲事”但宣威吩咐下来,却又不能不去,他顿了一下,始才一步一顿的缓缓行去。
华云龙口注“麒儿”缓步而行,不觉暗暗慨叹,忖道:“威弟毕竟年纪太轻,感情但知贯注在一二人身上,唉!他这般关怀我,我这做二哥的,可得负起责任,开导他敞开胸怀,兼容并蓄,学习一点博爱之道了。”
岂知宣威的愁法却又不同,他见华云龙凝目而注,只当他一心悬念阮红玉的景况,不觉眉头一皱,怨声说道:“二哥怎么啦?‘麒儿’已经过去了,阮红玉究竟如何,即刻便知分晓,何须你这般全神贯注呢!你不是说另有一套炼功的法门可以炼化‘神虺’之毒么?
那…”
华云龙一“哦”接口道:“那不急…”
宣威大感不忿,截口唉声道:“你不急我可急响!你看不见自己的颜面,你可知道你的脸色多么吓人么?”
说得也是,华云龙此刻的脸色确是吓人至极,他脸色灰中透黑,额角青筋暴起,不时可见肌肤抽搐的现象,可知他内腑的痛苦并未稍减,而且有增无已。
自己的痛苦自己当然知道,故之宣威嗔声薄斥,华云龙不但不以为怪,其感激之情尚且又增进了一层。
但见他苦苦一笑,柔声解说道:“威弟,非是愚见不知自借,兄因那套练功法门大异常规,愚兄初初修练,刚刚入门,尚不能随心所欲…”
宣威一者好奇,一者着急,未等他讲完,已自接口道:“那要怎样才行?”
华云龙道:“必得心境绝对自然宁静才行。眼下阮姑娘究竟如何,未敢断言,这等状况,愚兄实在定不下心来,设若勉力为之,那就危险重重了。”
他这样一讲,宣威竟然目泛异彩,露出错愕怀疑之色。
正当此时,忽听“麒儿”一声惊呼,大叫道:“该死,该死,小姐,不…不…二公子,你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