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极了,那就留下来。”
陈明达一惊,怕华云龙又变卦了,连场面话也不敢交待,恨恨一扫二人,开了室门,匆匆逃走。
陈明达方一离室,蔡薇薇已促声道:“二哥!追啦!”
华云龙却是不慌不忙,道:“逃不了的,且等一会。”
游目四顾,但觉那竹榻四脚为竹筒制成,最为可疑。
他自幼顽皮,对于这类搜物、藏物,可真的算独有专长了,嬉戏已久,居然任何隐秘也瞒不过他的利眼。
他行近榻边,蹲下略一搜寻,即找出奥妙所在,那竹简有一节竟可开启,唯衔接之缝极细,不易瞧出。
启开一看,空空如也。
华云龙还不死心,将食中二指,伸入掏摸。
蔡薇薇款移莲步,至他身边,见他不厌其烦地搜寻,早已不耐,嗔道:“走啦!真是的,如有东西,早给拿跑了,还等你来检这便宜。”
华云龙哑然一笑,正欲起身。
突然心中一动,觉得筒壁似乎触及一条坚滑之物,不象是竹片。
他也懒得费心掏出,一掌将竹筒拍碎,登时见碧光闪闪,露出一条长形之物。
他随手拔出,原来是一只玉尺,尺上镌着六个大字“九曲宫藏经斋”尺上却是雕满了比蝇头还细的字,及一些人物,东倒西歪,疏密大小不一。
他一眼之下,已知这是当年“九曲神君”遗下之物,却不知何以藏得这等隐密。
蔡薇薇从他身后见到,不禁问道:“是碧玉尺么?”
华云龙无暇细看,顺手递给她,道:“不是玉的,碧玉架不住我掌力。”
他再一搜寻断成两截的竹筒,已无他物。
手一松,竹榻倒下,他也站起身来。
蔡薇薇又问道:“九曲宫是什么所在?”
华云龙转身道:“九曲宫是一位号为‘九曲神君’的人所建的,位于广西三江县九曲山中。”
一顿,道:“那‘九曲神君’的一生诡异有趣的很,改日我向你细述,还有三次‘九曲掘宝’,也极惊险热闹’不过‘九曲宫’的藏宝,已在第三次掘宝时搬空…”
忽见蔡薇薇聚精会神地看着碧玉尺,讶然道:“玉尺上有些什么,你这般起劲?”
蔡薇薇兴奋地道:“二哥,尺上的人物似是些掌法及内功心诀。”
华云龙诧道:“有这等事?”
蔡薇薇柳眉一颦,又道:“不过,这些掌法、心诀杂乱无章,断续不全。”
说着,将玉尺递给华云龙。
华云龙伸手接过,道:“我猜这些掌法及心诀,必是‘九曲神君’所书,或许这玉尺就是书笺。”
纳入怀中,又道:“现在没有时间多推敲了,我们还是快点追上去。”
他们感觉耽误时间太久了,不敢再加稽延,出了石室,登上假山一棵龙柏之顶,蔡薇薇向东一指,道:“那边有一条黑影,大概就是那陈明达了。”
华云龙知她目力远胜自己,既然如此,多半不错。
两人不敢怠慢,立刻追上前去。
两人对这无意中获来之物,都未加重视,岂知这条玉尺,将来对华云龙荡平众魔,有莫大之功,这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了。
华云龙随口一猜,居然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这碧玉尺当年的确被“九曲神君”做为书笺,平日有所创获,即刻在书笺之上。
“九曲神君”所以如此,还抱有一重用意,只因他是个狂妄之人,希望自已日用之物,他年为人所得,视为至宝,故将毕生所得,刻于此上。
这书笺他随意挟于那些秘芨中,无巧不巧,竟挟在余尚德所获“华佗正经”中。
当时秘芨实在太多,分予之际,并未发现。
待余尚德发现,巳是掘宝已毕,众人分道扬镳。
他功力不够,尺上心诀及掌法又是零零乱乱,有多奥妙,无法看出。
欲待送至云中山华家,又恐是废物一件,大惊小怪,岂不惹人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