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渔原是要将银面人的面具钩下来,却被银面人硬以面具将这一钩挡飞,不禁有些失望的感觉,但口里却道:“好厚的脸皮,难怪人尽可夫。”
银面人不怒反笑:“我若是你的妻子,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却是狠心下这个毒手?”
话说完,银面人已到了邓渔的面前,邓渔铁竿连扎,阻不住银面人的来势,贴着松干,急拔而起。
银面人紧随而上,双手抢攻,松干上一字儿多了一排深深的指洞。
邓渔一拔三丈,去势已尽,但手中铁竿也已挥出,鱼钩曳着铁链子高飞四丈,钩住了一支横干,身形借此往上升高。
银面人那双银手一插一拔,一只猫儿也似继续追上去,她面上虽然套着面具,看不出表情变化,但从外透的眼神看来,邓渔那一钩,已然引起了她的真怒。
邓渔半空中打了一个哈哈,横枝上再挥渔钩,又贴着树干拔高三丈,这一次他身形方稳,金面人突然从树干后转出,双掌拍至。
那是一双金光闪闪的手,尚未拍至,杀气已然迫入眉睫,邓渔的反应也自不慢,弃竿出掌,及时迎住了拍来的双掌,霹雳一声,金面人后背往树干一靠,邓渔却凌空飞了出去。
这一飞远达数丈,邓渔半空中双臂一抡,飞鸟也似斜斜落在草丛中,着地接连七八个翻滚才弹起来,立即往江岸那边窜去。
“姐姐好掌力…”银面人这句话才说到一半便自一顿,她总算瞧出邓渔并不像受伤的样子。
金面人闷哼了一声,一手抄住了那支铁竿,往树下掠去,凌空未落,铁竿往地上一点,再往前掠出,银面人亦贴着树干掠下来,邓渔在掠上树干之前,已看见金面人由树干后掠来,早有准备,那一下硬接,却仍震得他血气翻腾,但总算借这一震之力,远飞了开去,半空中双臂一抡,虽然卸去了大部分的冲力,可是那么高掉下来,亦不好受,几个翻滚,完全是不由自己,到他拔起身子前窜,浑身骨头就像已散掉了一半,可是他没有停下来,越过那堆火,掠上了那叶轻舟,不及用竿,力透双脚,那叶轻舟便射出了江心。
金面人如飞掠至,铁竿一挥,钩曳铁链子射出,飕地落在轻舟上,那叶轻舟立时往岸上射回,她内力之高,也实在惊人。
邓渔虽惊不乱,身形倒跃,一条飞鱼也似倒射向水里,只听通的一声,水花激溅,不知所踪。
金面人看在眼内,弃竿拍出一掌,那向她飞撞过来的轻舟片片碎裂,硬生生被她一掌击散。
银面人一旁掠来,没有作声,金面人胸膛起伏,犹有余怒,突然道:“这个姓邓的我要定了。”
“下次再遇上,姐姐莫要留情,先将他击伤,那便跑不了。”
金面人冷笑,转身吩咐道:“着人日以继夜,小心监视那座渔村。”
“也许他们现在已经将人找出来了。”
“凭他们?”金面人语声充满了不屑“你以为姓邓的不会作好安排?”
银面人笑道:“幸好我们的目的也只是要引出那个插手来管李家事的人。”
“虽然走脱了,知道了是哪一个,亦总算是有些收获,上面还以为这个人已经自杀死了。”
“他其实是一直在追查我们的底细,否则也不会那么巧介入李家的事。”
“想不到李慕云跟他暗中拉上了关系。”
“也许不是,但他们二人的关系的确已非常密切。”银面人忽然笑了起来,笑得异常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