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东三人进来,新迁进来的只有李秀、剑飞二人,住在什么地方,他们全都和盘托出。
那些人烧了他们的船,他们本来很愤怒,但看见对方声势浩大,惟恐性命不保,哪还敢跟对方争论。
邓渔早已知道很难保得住秘密,预先作好了安排,只是对方来得那么快,仍然在他意料之外,幸好青青处变不惊,总算没有令他失望。
地道不太长,通往一座小小的石室,那里只放有一桌四凳,人在石室中,有些潮湿的感觉,呼吸久久仍能够畅顺,可想而知,必定有通风的地方。
这么小的地方挤着九个人,当然不会太舒服,但谁也不在乎,也没有作声,一片死寂,连心跳声也可以听到。
剑飞扶着李秀坐在一张凳上,只怕李秀一个坐不稳跌下来,李秀没有理会,双目低垂,若有所思,面色阴晴不定,青青站在一旁看着他,神态却毫无变化。
剑东三人虽然知道看不见什么,但仍然不由自主仰着头,金兰、白菱依着剑南、剑北,亦是那样子,只有灵芝,不时有意无意看着李秀,眼瞳中充满了疑惑。
这种死寂维持了相当时候,终于由青青打破,她的目光缓缓转到灵芝面上,道:“这座石室花了爹差不多两年的时间,虽然弄得不太好,几位在这里仍然可以放心说话,用不着担心惊动外面的人。”
灵芝笑一笑:“咱们要说的都已经说了,小主人藏在心里的话,咱们也不敢相强。”
语声在颤抖,灵芝面上的笑容也很苦涩,话说到一半,眼泪便夺眶而出。
李秀霍地抬头,泪光隐现:“灵芝婶…”
灵芝流着泪,摇头:“你若是还有怀疑,还是不要说了。”
剑东五人讶异地一齐望着灵芝。
“灵芝,好好的怎么流起泪来?”剑东目光一转,脱口一声:“小主人…”
李秀嘴唇颤动,整个身子都在颤动,剑飞亦吓一跳,忙问:“秀哥,你哪儿不舒服?”
李秀摇头,青青替他说出来:“李大哥是心里有话说不出口,憋着难受。”
剑东道:“小主人对咱们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不妨说出来。”
李秀又摇头,青青道:“看你这样我也难受,到这个地步,我看也藏不下去的了,爹也是明白人,总不成还会责怪你。”
李秀感激地看了看青青,点点头,青青随即道:“灵芝婶是怎样看出来的?”
灵芝叹息道:“我有些奇怪,那些人的势力如此庞大,手段又如此狠毒,剑飞当夜如何能够背着小主人,一剑闯出来。”
剑飞正待接话,青青已应道:“是爹跟我暗中出手。”
“难怪…我也奇怪主人那是什么武功,怎么一喝,围攻我的四个青衣人忽然都倒了下来。”语声一落一怔。“那么邓大爷跟青青姐姐的武功…”
“也不怎样好。”青青叹息“否则咱们也不用如此躲躲藏藏。”
灵芝道:“那些倒底是什么人?”
“爹也不清楚,咱们到观在仍然只是摸索阶段。”
灵芝道:“你们到底…”
青青道:“爹像李伯伯一样,也是一个受害者。”
“你能否说清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