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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2/3)

一鸥老声音更加微弱,答非所问地:“宗师侄,…我能在临危之前…见到终南…后继有人…死也瞑目了…总算不辜…追了这…一趟…”

宗岳连忙闪开,急急地:“师叔请起。”

一鸥老叹了一气说:“这件祸事因何而起,至今师叔也还莫名所以。而祸事的来源,便是今天灵霄观中的那位假掌门人三羽土。”

之年,你也应直言见告,幸勿以谎言相对。”

祷祝完毕,翻拜于地上,称:“一鸥拜见掌门人。”

宗岳张地问:“如此三羽士他是何人?”

一鸥老行礼已毕,站起来,说:“当年掌门师兄离开终南之后,不久终南便了大祸。”

宗岳说:“此事当然是真,恩师在发生变故之前,将紫金符令给小侄之时…”

话没有说完,便咽了最后一气,萎然死去,睑上立即变得一片乌紫,好不怕人。

这“假掌门人”四字一耳,宗岳不觉大吃一惊,连忙抢着问:“什么?假掌门人?”

然后面对土坟,默祝:“师叔英灵不远,待小侄将事情真象查问大白之后,再来祭拜。”

宗岳站在那里,望着耶渐起的朝,光芒万,可是他的心情却像没有光的霾天气,灰黯、低沉。

一鸥老黯然说:“这不能怪你,宗师侄!你在灵霄观吃了大亏,当然不敢再轻易相信别人。不过,贫只怕说不清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便要肚裂穿,死在当面了。”

一鸥老虚弱地:“如今时间可贵,还是先说重要的事吧!当年掌门师兄携走师侄你和文师兄的孩士仪之时,曾对文、宗两位师兄说过,二十年之内,但凭紫金符令,便认终南一派第十九代掌门人。当时贫虽不在场,但事后却曾得文宗两位师兄转告…”

据一鸥师叔临死之前的话,分明三羽士不是终南派的人,霸占终南,冒充掌门人,甚而毒辣地用毒药控制终南门下,但是,其中却有许多值得怀疑之

其一,三羽士既然不是终南派门下,他是何人?他为何来到终南,霸占掌门之位,冒充掌门人?

宗岳咬牙忍住说:“既然师叔不先说明与三羽士的关系,请恕小侄也不能说恩师近况。而今人心隔肚,小侄不能再蹈覆辙了。”

说着,阖低宣了一声“无量寿佛”,轻轻祷:“托天之庇,终南有幸,如今总算终南一派,得以维持不绝了。”

一鸥老萎然苦笑:“宗师侄!你可曾想过,与掌门人同一师承的师弟兄,一共只有四人,掌门人外,舍去文宗二位师兄和贫可代理其职务而外,哪来的掌门之人?”

一鸥老一听,神情又是兴奋,又是张,抢着说:“如此说来宗师侄果然是终南一派的新任掌门人了?”

这两个疑问,倘若一鸥师叔不骤死当场,一定能说个明白。如今一鸥师叔一死,这两个疑问不但不能解决,甚而使自己不能不多了一层疑问,那便是,这位一鸥师叔真是自己的师叔么?终南派掌门人的师弟会束手无策,坐视旁人占住终南,甚而恬颜偷生么?宗岳愈想愈觉得茫然,也愈觉得沉重。

山径上人迹杳然,宗岳一路毫无顾忌地放力狂奔,不到盏茶时光,灵霄观便又巍然在望。

默祝罢了,展开形,向终南方面疾奔而去。

意念一决,立即上长剑,掘了一个坑,将一鸥老掩埋停当。

其二,三羽士当初以一个派外之人,公然霸占掌门之泣,为何终南门下无人起而反抗?别人尚有可说,为何连文师叔、自己的父亲,以及现在死去的一鸥师叔都不,任由终南一派,于别人之手?

宗岳惊问:“恩师离去,派中自有代理掌之人,有何祸事会于此时发生?”

他想到,终南一派

宗岳一看到那座象徵终南派本的巍巍观,心里一阵慨,忧思汇集万千。

此时宗岳对一鸥老的一切怀疑都已冰释,立即抢步上前,扶住一鸥老双肩,急急问:“师叔为何服下毒药?有解药没有?”

他呆立良久,心里突然一动,暗自忖:“我何不回去当面问问三羽士,看他又如何说法。”

一鸥老正待开回答,忽然,脸一变,浑剧颤,一个蹭蹬,倒在地上,双手不住地抓着膛,满脸汗,痛苦万状,断断续续地:“不行了!腹内毒药…发作了。”

宗岳不觉狠狠地骂:“好毒的人!他又为什么要这样?”

一鸥老颤抖,摇:“三羽士…他…迫终南门人…服用的,每天…清晨服解药一次。…否则…就肚穿断而死。”

宗岳讶然问:“那是为什么?”

一鸥老如此突然死去,宗岳到无限的悲痛,同时心中也增加了极大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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