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看!”
一名武士脱手把黑球掷向一丛花树“轰”的一声,翠绿的花树熊熊而燃,照得全院一片通明。
原来这黑球是火种,如果对方将黑球齐掷,这座“鬼屋”势必变成灰烬。
“手段够辣!”
喝话声中,一条人影闪现门中。
惊呼之声,响成了一片:“‘地狱书生!’”
银髯老者老脸全变了色,目中尽是骇芒,厉声道:“原来是你!”
徐文冷冷地道:“尹超,今夜你得留下!”
身形似电,扑向银髯老者。
银髯老者心知无法与“地狱书生”抗衡,早存戒心,当徐文一扑之际,他已极快地隐入黑暗之中。徐文一着扑空,恨得牙痒痒的,那批手下剑上却遭了殃,出手之间,已有三人栽了下去。
也就在这混乱当口“轰!轰!”连声,火势熊熊而起,一间小院,登时陷入火海之中。
徐文气得七奔冒烟,身形似魅,来往穿梭,见人便杀。
这批武士,较之使者级的要差一筹,连逃命的余地都没有。
惨号!
暴喝!
加上房舍燃烧的哗剥声,交织成了一首恐怖的乐章。
在徐文搜杀之下,多数的已是见机而遁,那逃不及时悉数丧命。
“大哥!”
徐文赤红的双目一扫,小宝已到了身边,当下焦灼万状地道:“宝兄弟,令尊他们…”
“不妨事,他们藏身之处烧上三年也烧不到。”
“总不能让火势蔓延开来,这是城里呀?”
“至多烧掉这小院,三面是空地,还有风火墙阻隔倒是后面有间阁楼与这院只一条小巷之隔,必须切断才行。”
“在哪里?”
“请随小弟来。”
转到房后,赤红的火舌已伸向丈许之隔的阁楼。
徐文大叫一声:“当心!”举掌便朝廊柱劈去。这些房舍年久失修,早已蛀得摇摇欲坠,怎经得起徐文的如山掌力,三掌过处,哗啦啦坍了下来。
火路算是被阻截了。
宝儿倒是十分镇静,毫无惊慌之容,一拉徐文的衣袖道:“大哥,见我爹去!”
“现场呢?”
“由它烧吧。”
“便宜了那批魔爪子…”
“来吧。”
宝儿带着徐文,七转八拐,最后钻入一座假山之中,开了秘门,进入地室。地室内别有一番天地,布置得美奂美仑。
徐文至此才明白真正的秘室,该是地下,这儿只是一层掩护而已。
去没多远,蒋尉民已迎了出来,后面紧跟着蒋明珠。
蒋尉民仍是那长髯齐胸的装扮,哈哈一阵洪笑道:“贤侄,我算你该来了!”
徐文赧然遭:“世叔,可惜小侄无能,让为首的走脱了!”
“管他!”
蒋明珠略显憔悴,只是秀眸清澈如水,粉腮上挂着一抹娇羞,福了一福,道:“世兄,久违了!”
徐文面上一热,还了一礼,道:“世妹好!”蒋尉民一摆手,道:“里间再谈吧。”
甬道极宽,可容三人并肩而行,蒋尉民牵着宝儿在前与徐文一路,蒋明珠落后数步跟随,顾盼间,来到一问堂皇的大厅之内。
徐文一眼瞥见坐在椅上的大母“空谷兰苏媛”心里登时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双方之间的关系,的确十分尴尬。她是大母,但也是父亲的仇人。
礼不可失,他上前一礼,道:“大母好…”“空谷兰苏媛”冰声道;“上次我说过称我前辈就好。”
徐文一窒,改口道。“见过苏前辈!”
“请坐!”
“请坐!”
一室坐定后,空气变为冷寂,由于苏媛的关系,谁都觉得难以开口。
蒋尉民干咳一声,打破了难堪的沉默,道:“贤侄此来有所遇否?”
“曾与‘五万教主’相碰于淆山,但被他兔脱了。”
“哦!”“小侄已得悉家父下落。”
“空谷兰苏媛”粉腮倏变。
蒋尉民皱了皱眉,道:“令尊在何处?”
“与家母同被劫持在‘五万教’中。”
“是‘五方教主’透露的么?”
“是的。”
“对方的企图是什么?”
“目前还不知道,只是…对方提出了条件。”
“什么条件?”
“要小侄以‘卫道会主’上官宏夫妻的人头,交换人质!”
“哦!…这是借刀杀人之计,‘五方教主’居心叵测!”
“你准备履合条件么?”
“不一定!”
“目前唯一的要事,是先查明‘五方教主’的来历…”
“这恐怕很难。”
“我已布了一着棋,不久便可见分晓。”
蒋尉民再次提到了这一着棋,是一着什么棋呢?徐文很想问个明白,但见对方讳莫如深的样子,他只好憋住不开口。
“空谷兰苏媛”幽幽地道:“义兄,徐英风既然在世,你不阻我向他讨债吧?”
这“义兄”之称,徐文是第一次听到,她显然是有意完全否定徐英风与蒋尉民之间的关系,徐文听来既尴尬又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