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植几个年青有为,资质绝强的少年人,作为对付那一股暗中操纵武林势力的基本武力。
这还是几年前的事,以后他们为了担负特殊的使命离开了武当,就不知道这个计划是否付诸实施了。
可是看了梅山白那招与武当绝学“一元复始”极为相似的天山雷电剑后,又勾起他们的记忆,猜测梅山白可能就是这个计划下培育出来的人才,这有几点根据。
第一是剑式,除了那一式之外,梅山白还叫出他们夫妇的武当秘笈名称,那是局外人无由得知的,而且他还可能是武当的同门,否则绝无可能学得唯有掌门人才能涉及的剑式。
然而又有不对劲的地方,就像杀死骆九原这件事,虽然柳世宗以后说明骆九原已是对方的细作,但这事情不但连他们不知道,五大门派都不知道,梅山白如果是武当的同门,怎敢毫无顾忌地杀死昆仑的元老呢?
再者梅山白的作为也有问题,柳世宗准备将那个组织的内情进一步说明时,梅山白居然加以阻止了,这么宝贵的线索,求都求不到,他为什么不想知道呢?
最重要的一点是梅山白太热衷名利,好用心计,这与武当择门徒的原则不合,武当最重心术,如果心术不正之辈,资质再好,也不会加以录取的,何况黑风双卫对本门绝学也只是稍具基础,像“一元复始”这等绝式,他们只看过而已,并不太清楚,也许只是相似。
最令他们不敢确定的是离洛阳前得到的字条,那字条上明指梅山白是对方的高手,叫他们一定要小心。
基于这种种正反相触的因素,他们拿不准梅山白的真正身份,也不敢进一步向他连络,以免泄机。
把各人所想的情况对证一遍后,陈克庄低声问道:“素娥,你看他究竟是不是我们的人呢?”
刘素娥道:“也许他是别家门派的弟子!”
陈克庄道:“不可能,假如他那式雷电剑是‘一元复始’,就一定是我们的同门,你要知道这一式是绝不允许外传的,要就是武当同门,要就是对方的人,只此两途。”
刘素娥想想道:“那就是对方的人了,我在与骆九原连络时,故意动用秘令,梅山白居然无动于衷,如果是我们的人,绝不会如此漠然视之。”
两个人正在商量着,忽然门外又进来了三个食客,一身水淋淋,径直坐到柳世宗的那张桌子上。
程日青立刻道:“对不起,朋友,这桌子我们已经坐下了…”
三人中的一个中年人笑笑道:“没办法,外面下大雨,我们又实在饿急了,出门人大家行行方便,二位占一张桌子也没有用,大家挤挤好了!”
程日青道:“我们有要紧事情商量,三位挤到别的桌上去!”
中年人笑道:“别的桌上坐满了,就是这边三张桌子坐两个人,可是另两桌上有女客,我们不大方便过去。”
程日青见他存心耍赖,不禁勃然变色,正待发作。
柳世宗却面有悸色道:“程老弟,算了,我们也吃得差不多了,挪一挪让他们吧,我们到梅兄的桌上打扰去!”
起身待行,那中年人伸手一按道:“那何必呢!我们只吃碗面,占不多大地方!”
柳世宗的手被他按住,脸色苍白,既不敢抽手,又不敢答话。
程日青也看出不对了,连忙问道:“柳庄主,这三个人是谁?”
那中年人笑道:“柳员外贵人多忙也许不记得我们了,在下张城,以卜相为生,十几年前曾为柳员外推过一次命运…”
柳世宗主讷讷地道:“是…我不记得了…”
张城笑道:“十几年前,在下曾经算出员外命当大贵,眼下就会发迹,而且后福无穷,不知是否应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