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轾,大家都十分钦佩,乃订十年之约,两位老人家都不愿再出手了,乃由我与白前辈的传人李姑娘较一场,依然平分秋色,我们两家化尽嫌隙,正想好好地叙一叙,各位就赶来打扰了!”
他说得很技巧,不仅将柳无非与白玫瑰的关系解释清楚,而且隐隐将自已归到白玫瑰一边的意思也透露出来了。
李芳菲望了他一眼,微露感激之意。
白玫瑰却不领情的道:“小伙子真罗嗦,告诉他们这些干吗?”
林琪顽皮地一笑道:“晚辈把话讲讲清楚,免得他们又拖着家师来跟您作对!”
白玫瑰傲然地道:“柳老儿一定要帮他们,我也不在乎!”
柳无非被她用话挤得颇为着急道:“白仙子不要误会了,柳某对仙子的作为并无非议!再说柳某纵然要与仙子一较上下,也不会乘人多之时!”
马思骏却脸色一变道:“柳大侠为武林泰斗,怎么会与这种人交往?”
林琪怫然地道:“白前辈仗义锄奸,手下从未错杀过一人!你儿子马凤飞仗着你们双杰的名头,在外胡作非为,鱼肉乡里,死有余辜,天假白前辈之手以除之,你自已不闭门思过,还有脸来找白前辈报仇?”
这件事他听柳无非说过,所以义正词严,侃侃而言,马思骏被说得满脸通红,恼羞成怒地对柳无非叫道:“柳大侠,这是你教的好徒弟?”
柳无非微微一笑道:“小徒说得也许过份一点,但令郎的确疏于管教!”
马思骏神色大变,然而慑于箫圣的名头,不敢过份发作,以是冷笑几声,对四周煽惑地道:“今日之事,有柳无非插手,恐伯又要成画过了!”
其余的人也跟着受了震动,纷纷把眼睛望着铁木大师,因为论功夫是他最强,论背景也数他为最硬!
铁木大师沉吟片刻,才凝重地道:“柳大侠私人之交往贫僧自是无权干涉,只是为着大侠的清誉起见,贫僧等今日围剿凶人之役,盼大侠勿参与!”
箫圣柳无非虽然行同闲云野鹤,不参与任何帮派,然而他一身技业,却蜚声武林,是以铁木大师对他讲话时的口气仍是十分恭敬,且隐含相求之意,因为一个白玫瑰已经够辣手的了,再加上柳无非等,他们这方纵然人多,也很难讨得好处,他哪里又晓得十年前的一场硬拼,已经使这两位宇内高手真力丧失,形同废人无异?
柳无非将情势分析了一遍,也知道今夜十分危急,当然他可以不必强行出头的,可是以他的为人与往昔的声望,又怎能就此抽身呢?略一思索后,乃故作从容的笑道:“各位若是找白仙子一了私仇的话,柳某自然不便多事,若是要将白仙子作为凶人看待,柳某就未必袖手旁观了!”
他的话也很技巧,这些人中以铁木大师最为扎手,可是少林门风甚严,门中亦无不肖之徒,白玫瑰也没有伤到少林门下,将公愤化为私仇,至少可以把这个老和尚撇开了,白玫瑰虽在一旁没有开口,心中对柳无非也非常佩眼,认为这老头儿武功虽失,心智阅历仍是超人一等。
钱木大师闻言脸色又是一变道:“久闻大侠乃一方侠义,怎么行事忽地颠倒了?”
柳无非长眉一掀道:“柳某有何不是处?倒要请教一下!”
铁木大师朗声道:“四十年来,近百条命案,白玫瑰这等行径,难道还不算凶人?”
柳无非掀髯笑道:“白仙子所诛之人,大师也应该有个耳闻,哪一个不是行凶作恶之徒。大师隶身名门正派,理该加以赞助才对。”
铁木大师脸色一转极为悲愤道:“那么敝师兄铁心也是罪该当诛了!”
柳无非乍然色变道:“什么?铁心大师也遭变了吗?”
铁木大师厉声道:“敝师兄于三月前伏尸嵩山采薇峰下,尸旁留一朵白玫瑰为记,白玫瑰所伤的其他人,不敢担保,至于敝师兄贫僧却信得过他绝未犯过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