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大师瞧了这情形,反而加深了疑窦,认为柳无非的确是参加杀害他师兄之事,所以才做贼心虚,肃然问道:“敝师兄或有取死之道,柳大侠可以见告否?”
柳无非气极了,反而不知如何回答,白玫瑰走上前冷冷地道:“柳老儿,你别往身上搅事了,铁心那贼秃是我杀的!没有任何人帮忙,也没有任何理由,我就是瞧他不顺眼!”
柳无非知道白玫瑰在赌气耍横了,忙叫道:“白仙子!这明明不是你,何苦要代人受过呢?”
白玫瑰冷笑道:“白玫瑰一向被误会惯了,不在乎多杀一个人!”
铁木大师睑色寒重地道:“白施主已经承认了,大侠还有什么话说?”
柳无非急道:“大师千万不可草率行事,反为仇家所快!”
白玫瑰已一摆手道:“柳老儿!不要婆婆妈妈的了,你还是个男人呢,还不如我看得开,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由着他们办吧!”
铁木大师朗宣佛号道:“白施主既是如此说,贫僧不得不向施主要份公道了!”
白玫瑰看他一眼不作声,李芳菲连忙走过来道:“师父!让徒儿来…”
铁木大师正容道:“小姑娘走开,这里没有你的事!”
李芳菲勃然怒道:“你是有眼无珠的秃驴,我师父是何等身份,你还配向她叫阵,本姑娘先打发你上西天!”
说着一挥琵琶,直朝铁木身上击去,铁木举手一挡!拳缘切在琵琶上,发出-的一声脆响。
李芳菲被摔退了三四步,铁木的身子也晃了一晃,倒是有点愕然,马思骏见状也颇为吃惊,失声道:“贼婆子果然了得,连她的徒弟都不简单,看来我们可顾不得什么江湖规矩了,除恶务尽,各位一齐上吧!”
四面的人也震于李芳菲的潜力惊人,深恐白玫瑰更为了得,纷纷趋前出手,李芳菲怕他们伤了师父,顾不得再去纠缠铁木,回过身挡在白玫瑰面前,琵琶拦扫,击向那些人。
马思骏等人虽不如铁木功力深厚,却也是江湖知名人士,手头岂会含糊,没有几个照面,已将李芳菲累得吁吁直喘,那些人一方面惊于李芳菲居然能独挡几大高手的围攻,一方面慑于白玫瑰尚未出手,心中略存顾忌,包围圈子不敢拉得太近,一时尚无险象。
铁木到底自持身份,不好意思参加进去,反而退过一旁,可就这样也够李芳菲瞧的了!
林琪在旁看得怒愤填膺,拔剑大叫道:“你们还算是叫字号的人物,怎么那样不知耻?”
长剑一圈,冲进重围与李芳菲联手却敌,一剑一琶,悍然迎斗中州二杰,黔中四豪,与巴山剑道叶清知等七大高手。
这二人一来初生之犊不畏虎,再者也因为各得真传,居然将七个名家逼得无法越雷池一步,不过他们脚下却慢慢移动,渐渐离开白玫瑰了。
柳无非黯然一叹,与白玫瑰相视苦笑,他们都明白两个年青人纵然天质过人,到底根基太薄,一对一也许不在乎,二对七却绝非敌手,落败乃是迟早的事!
铁木大师这时又移步过来,对着白玫瑰道:“施主说过一人做事一人当,何苦叫孩子拼命呢?”
白玫瑰冷峻地说:“少林果然不愧武林之宗,单看大师带来的这批帮手,传诸江湖,就足引以为豪了。”
铁木对那边拼斗的九个人望了一眼,微带愧意道:“贫僧深知此举有失光明,可是为了武林除害,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白玫瑰冷冷地道:“大师说得真好听,那两个孩子并没有为害武林呀!”
铁木被说得脸上一红,转头对场中叫道:“各位请歇手吧!我们的目的不是对付两个小辈!”
这边的八人中,叶清知比较正直,闻言立刻抽身退出,中州双杰与黔中四豪兀自不肯歇手!
再者李芳菲与林琪也知道容他们脱出手去,白玫瑰与柳无非的处境一定更危险,手下更不敢怠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