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里与九大门派相遇,一言不合,便动起手来,结果,他们人多,我们吃了一场大亏,幸帮主及时赶到,与他们订下战约,他们才盛气凌人地走了。”
林元生道:“什么战约?”
古铁道:“明年正月十五日,在长草坪与他们决一死战。”
林元生屈指算了一算,道:“明年正月十五,距今只有八十五天,何以把约订得那么早?”古铁道:“我们帮主还嫌远呢,他们得了‘万流集’秘笈,若让他们练就秘笈中的武功再战,我们还能与他们打么?”
林元生道:“长草坪在什么地方?”
古铁道:“在巫山雾峰之下,遍地长着高可及人的长草,纵横数百亩,故名为长草坪。”
林元生道:“听说这巫山天无三日晴,地无三尺平,何以雾峰之下,会有这等大的平地?”
古铁道:“不是平地,都是些山坡,山谷,树木很少,都是长草,所以谓之草坪。”
林元生道:“我吴爷爷呢?”
古铁道:“帮主下山调动人手去了。”
林元生道:“我到什么地方去找他?”
古铁道:“集合地方尚未决定,不过,到处都有本帮中人,届时,自会有人来请你哥儿。”
林元生扫了一眼场中惨景,道:“伤亡多少人?”
古铁叹了一声,道:“死了一十三人,轻重伤一共十七人。”
秦鹏远道:“他们的伤亡如何?”
古铁道:“死了三人,轻重伤大概有七八人吧。”
顿了顿,又道:“这等悬殊数字,并非本帮弟子武功不如他们,乃因他们有备而来,以少林寺的‘罗汉阵’和武当的‘五行阵’困住我们,使我们无法与之硬拚。”
秦鹏远道:“不错,听说这两种阵法均极为利害,长草坪之战,我们必须特别小心。”
林元生道:“大师兄,事情既已结束,我们也该走了。”
秦鹏远点了点头,对古铁一拱手,道:“古老哥,后会有期。”
古铁忙还礼道道:“谢谢二位,后会有期。”
师兄弟二人,联袂下山,一面走一面谈。
林元生道:“大师兄,你什么时候到达峰上?怎么不找我?”
秦鹏远道:“我是天亮前到达的,正好看到那独目婆子把秘笈交给太上真人,因为不想暴露身份,所以不曾立即找你,唉!后来见你为一个年过半百的丑婆子,登台比试,又见良久无人登台,故此不得不暴露身份,那知你竟然敢不听我的话了。”提起这事,林元生又泪如雨下,道:“师兄对我恩重如山,仁爱有逾同胞兄长,如听师兄之言,叫我如何做人,如何能安。”
“我襁褓丧娘,少年失父,生来就是苦命,娶个老婆子为妻又算得什么呢?”
“师兄也是未婚男子,堂堂相貌,一表人才,凭什么理由代我受寂寞之苦?”
“咦!”
秦鹏远惊异地道:“听你口气,好像还未与白师妹成亲,为什么?”
“师兄啊!”林元生声泪俱下地道:“别提这事了,提将起来,不但我痛不欲生,就是伯父和你师兄也必悲痛难禁。”
秦鹏远一把握住林元生的手,骇然道:“出了什么事?可是三师叔父女遭害了?”
林元生有气无力地道:“遭害了。九成遭害了。”
秦鹏远恨恨地道:“九大门派,哼?自命名门正派,我秦鹏远…”
林元生插嘴道:“三师叔父女并非遭九大门派所害。”
“哦!”秦鹏远双目瞪得老大,道:“遭谁人所害?”
林元生道:“遭二师兄花自芳所害。”
接着,将花自芳如何不满凌望之不公,如何骗去他的订婚信物,如何把他推下百丈深谷,如何冒名骗婚,及他如何为吴为非所救,如何往龙头峰,如何去黄花谷理论,白扬飞如何不认他,如何中毒弹,如何得高人赐药,以及九大门派十余人往黄花谷的经过情形,自始至终,详说了一遍,并道:“不过,妹子是否回谷,却不清楚,可是,我在灌县养伤之时,吴爷爷曾经派人到处打听她的下落,均无消息。”
秦鹏远听林元生叙述经过时,禁不住心惊肉跳,更禁不住怒火高烧,直到听完林元生的叙述后,方紧握双掌,咬牙切齿地:“这畜牲,简直是畜牲!”
林元生道:“事情已经过去,何必为他生气呢!”
秦鹏远道:“想不到这畜牲竟敢做出这等事来!”
林元生道:“别谈他了,师兄,你有否取到龙女花倩如的首级?”
秦鹏远道:“唉!也别谈了。”
林元生道:“怎么啦?”
秦鹏远道:“不知怎么走漏了我的行动,还没有到达天山,已被人袭击,几次险些丧命。”
林元生道:“怪事,怪事,你的行动,除伯父外,就只有我和花师兄知道,怎么会走漏出去?”
秦鹏远道:“论理,花倩如绝不会预先知道我去杀她,唔…莫不是花自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