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庵中。
林元生一手拉了白紫燕,不敢随后追去,忙弯路向庵门跃去。
只见门内院中,一名四旬黄衣胖大和尚,正与柳玉瑶打得难解难分,二人的四周,围站着八个和尚,八人,色黄衣,一样胖大,年纪也均在四旬左右。
除此之外,另有两个和尚,衣衫不整,浑身汗渍斑斑,脸色苍白,闭目盘坐,显系受了内伤。
此刻,柳玉瑶已是香汗淋淋,云发散乱,娇喘吁吁,处于挨打的情况之中,没有还招之力了。
林元生乍见此情,大喝一声,跃入庵门。
八位防柳玉瑶逃走的胖大和尚,同时一震,一齐跃上,将林元生挡住。
林元生手执“追魂枪”冷然道:“阿多刹已伤在我手下,那位不怕死的,只管动手!”
他环扫了院中一眼,并不见阿多刹,心想:那老鬼莫非想用计害我?
忽闻阿多刹厉声喝道:“围住他,不许放他逃去!”
林元生循声一看,阿多刹高高站在殿脊,黄袍飘风,十分悠然。
八名和尚闻言,旋即移步换位,一阵衣袂飘风之后,已把林元生和白紫燕围在中央。
只听阿多刹哈哈笑道:“娃儿,此刻你们已是笼中之鸟,网中之鱼了,哈哈!”
林元生冷笑道:“想不到你竟这等奸滑,可知,你已中了我的毒弹,只有三天命了”
阿多刹哈哈笑道:“佛爷早知中原武林人物诡计多端,什么下流手段都能使出来,已准备好能解百毒之千年雪莲,区区毒弹,算得什么?”
林元生已知白扬飞所制毒药,并非无药可解,也知阿多刹之言非虚,但他自恃武功,并不惊慌。
当下,叮嘱白紫燕不可与他远离,之后,大步朝柳玉瑶走去。
当前一个和尚见他走来,大喝一声,运掌欲劈。
林元生机警绝伦,不由那和尚掌出,已然先发制人“追魂枪”横扫而出。
那和尚不知林元生的厉害,不用巧妙的“滑”字诀导走袭来锐风,而用掌封挡。
只闻“啪”的一声,那和尚的双掌,登时筋断骨碎。
林元生一招得手,忙欺上两步,一掌劈出,就此转瞬之间,已把一名足有二百来斤身体肥大和尚,震得五脏破碎,倒地身亡。
其他七人同自一怔,待要出手攻击时,林元生已一带白紫燕,跃出了重围。
他忙转过身来,又是一招“横扫千军”把七人逼得倒窜一丈多远。
两个较近者,退却稍慢,黄袍前摆,竟被锐风撕下,像断线风筝般的“呼”的一声,飘出院外。
陡闻阿多刹喝道:“快制住那小妞!”
林元生心头一震,忙回过身来,见柳玉瑶摇摇欲倒,那和尚运指如戟,上前点她穴道。
发掌拦击,相距过远,扑上截阻,更是不及,大惊之下,本能地一举“追魂枪”紧接着扳动机簧,动作之快,有若电光石火。
眼见那和尚的指尖,就要触及柳玉瑶的外衣,再进一寸,柳玉瑶就要被制。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但见那和尚出击的右臂,突然垂落,同时惊喝一声,斜窜八尺,左掌托着右臂,怔怔地瞧着林元生手中的“追魂枪”
紧接着,林元生又一带白紫燕,跃到柳玉瑶身旁,伸手把她扶住,她也就顺势倒入林元生怀中。
原来,那和尚突然垂落,斜窜而走,是因肘处中了“追魂枪”射出的毒弹。
林元生只是第一次使用“追魂枪”使用要领和枪之性能,根本不懂,自然更谈不上准头,然而,他这慌忙中胡乱射击,竟然得心应手,说来,应是天意。
自他伤敌突围,至跃到柳玉瑶身旁,同一时间一连好几个动作,也只不过一眨眼工夫。
白紫燕忙关心而焦急地道:“姊姊,受伤了么?”
林元生忙把柳玉瑶交给白紫燕照顾,四下一瞧,即见阿多刹自殿脊飞身飘下,落脚在距林元生等一丈四五之处。
他目射凶光,大骂其弟子“饭桶”“废物”
骂了好半响,才转对林元生冷冷地道:“中原有你这等人才,真大出阿多刹意料之外,请问高姓大名?”
林元生也冷然道:“无名之辈林元生。”
阿多刹冷哼一声道:“林元生,确是无名之辈,阿多刹再问你,令师何人?”
林元生察言观色,知道阿多刹不敢再轻视他了,而更畏惧他的师父,当下,针对阿多刹的心理,笑道:“家师也是无名之辈,不说也罢。”
阿多刹双目转了一阵,道:“好,今夜佛爷就暂饶你一命,再次相见之日,就是你丧命之时。”
林元生淡淡一笑,不敢反言相激,因为他对这阿多刹不敢轻视,而尚有其十位弟子在场,如拚将起来,绝对是占不了多大便宜。
阿多刹磔磔怪笑了数声,朝其弟子一挥手,喝道:“走!”
大步朝庵门走去。
七位未伤和尚,忙扶伤带尸,随后而后。
林元生目送这些悍僧去后,四身盯曰紫燕道:“柳姑娘伤势如何?”
白紫燕道:“肩胛中了一掌,可能伤了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