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元生道:“有事情不能回来。”
梁芳娥自偏房中走出来,冷声道:
“你作的好事,以为我不知道。”
林元生道:“你知道什么好事?”
梁芳娥道:“与白紫燕行周公之礼,哼!”转对吴为非道:“吴爷爷,你老得说名公道话。”
林元生勃然怒道:“胡说八道。”转对吴为非道:“吴爷爷,别听她胡说,请快召集各位长老和堂主,商议大事。”
斗酒神丐吴为非半信半疑地道:“什么事?”
因派往请他的两名管事化子,尚不知水月庵的事,回庙时,都说他与柳玉瑶和白紫燕在房中喝酒,故一向极为相信的吴为非,对他一夜不归,却也心生疑云。
林元生道:“有关二十四人之死的事,我已查出凶手,只因凶手厉害非凡,非作好好商议不可。”
斗酒神丐吴为非见他说得认真,又是有关二十四人之死的事,登时,散去心中的疑云,起身往中殿召集长老和堂主。
林元生见吴为非去后,即对梁芳娥道:“你什么都好,就是心胸狭窄,不能容人,故才疑神疑鬼,自找烦恼。”
梁芳娥已知错怪了林元生,低头不敢争辩。
林元生见他自责而至羞愧之表情,心中又是不忍,忙走将过去,把她拉入怀中,温慰地道:“不是我有意责你,实在是不愿你老是为这些小事自寻烦恼。”
顿了顿,又道:“你若不放心,今晚上我们就在此成婚好了。”
梁芳娥闻言,不自觉地把脸埋在林元生怀中,低泣起来。
饶她是一代才女,调兵遣将,咤叱风云,但在私情上,仍是不脱少女憨态。
林元生亲了一下她的云发,道:“别哭了,公事要紧,到外面去吧。”
梁芳娥道:“你先去,我马上就来。”
林元生来到中殿,吴为非及各长老和堂主,已在中殿等候。
他不再客气,走到吴为非右侧的一张虎皮垫椅上坐下,对吴为非道:“昨晚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斗酒神丐吴为非道:
“九门派和茅山教都曾派人来求和,我没有答应他们。”
林元生道:“你该答应他们才对。”
斗酒神丐吴为非道:“梁姑娘也这么说,不过,我总觉得九门派绝对不会与茅山教联合起来对付我们。”
林元生道:“利害所致,不能不防他们这一着。”
他话刚完,梁芳娥也已到来。
林元生待梁芳娥入座坐好后,便站立起来,道:“各位有否听过阿多刹这个人?”
西北堂驼丐洪公琉道:
“可是个喇嘛?”
林元生道:“正是。”
驼丐洪公琉:
“听说是西藏的一个好手。”
林元生道:“不错,阿多刹武功之高,是我平生所仅见,昨晚若非有我义妹之‘追魂枪’,几乎无法胜他。”
接着,把他在客栈中听到打斗之声说起,至离开水月庵为止,详述了一遍。
梁芳娥道:“可知其等东来的目的和人数?”
林元生道:“据柳姑娘说,约二三十人,欲占水月庵为暂时根据地,真正目的却不得而知。”
顿了顿又道:“他这次挫败,若知我在此地之后,即使不明目张胆前来索仇,行走江湖的帮中弟子,及各堂堂主,却不得不防他一防,再说,他们第一次出手,就是我们,而且狠辣无伦,这其中,一定大有原因。”
斗酒神丐吴为非点头道:
“不错。”
梁芳娥道:“吴爷爷,你可知是其中原因么?”
斗酒神丐吴为非呐呐地道:
“这个…这个…唉!”
梁芳娥见他神情,知他有难言之隐,也知定系穷家帮的一大秘密,绝不能外泄,甚至各堂堂主所不知的事。
当下,道:“他们是否专为穷家帮而来?”
斗酒神丐吴为非道:“唉!如二十四人之死,与叛逆宋清和有关,很可能是专为穷家帮而来,不过,其中有一事,我尚不敢确定。”
吃八方陆云中道:“大师兄,事到如今,我看也不必隐瞒各堂主了,再说,林公子和梁姑娘,也非外人,就把事情说明,也好让大家参议对付之策。”
吃禄丐邓化龙道:“二师兄说的不错,五师兄既已叛逆,事情总有一天要泄漏的,倒不如现在说个明白,好让大家有个了解,也好让大家研究个对策出来。”
斗酒神丐吴为非又长叹一声,道:“好的,你们有无想到师娘花素文与龙女花倩如,是否有些关系?”
“这个…”
众长老闻言,一时都愕然不知所答,显然,都没有想到龙女花倩如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