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拉在两件怪事之中。
白莲教已然后患无穷,生死存亡,尚难逆料,此刻又有顺天教,而首要招收穷家帮,听他们言语,野心甚大,不但要统治江湖,隐约中尚有叛离企图,其雄心之大,料来绝不止于不畏刀箭,可能尚有其他法门,否则,单凭钢铸铁打之身,仅仅三人,也不济于事。
他就在此古刹过了一夜,次日午时前,即到达罗山,原定把伍伯铭除掉后再续南下,但因昨天误打误撞,得悉顺天教企图,为恐穷家帮无知被害,已无暇除伍伯铭了。
于是,继续南下,这天,他已到达岳阳,依照赵茵茵的提示,很快就找到赵家庄。
赵家庄是座靠湖为生的村庄,村民多为渔人,物产不多,却也丰富。
天外老人儿媳早亡,也没有孙子,只有赵茵茵这个宝贝孙女,家有二十余艘渔舟出租,可算是该庄的首富。
林元生突然莅临,简直把赵氏祖孙乐坏了,尤其赵茵茵,乐得失了体统,投入林元生的怀抱。
赵家本有许多佣人,但赵茵茵却不要佣人服侍,奉茶下厨自己来,忙得团团转。
林元生到达赵家时,已将近黄昏,渔舟唱晚,鲜鱼上市之际,镇头上人山人海,赵茵茵取了数尾红鲤,又蒸又炒又红烧,弄得色香味俱佳。
天外老人特地开了一缸陈酒,与林元生共桌而饮。
酒至三巡,天外老人喟然道:“双龙庄一别,不觉已是数月,当时,若非哥儿在场,老朽这把老骨头,定可打鼓了。”
林元生道:“你老隐居山明水秀之乡,一住数十年,那里知道现在江湖之奸险,老前辈能见事知异,已是难能可贵了。”
天外老人道:“哥儿身负武林存亡重任,难得偷闲到此,今番就多盘桓几天。”
林元生道:“说来扫兴,小可在府上只能逗留一宵…”
赵茵茵在内厅闻言,走将出来,道:“不成,你即使不能在这里长住,也得住上三年五载。”话间,惶恐,幽怨溢于言表。
林元生苦笑:“我那里有这么好福气。”
接着,将与他祖孙别后的情形说了一遍,并道:“小可此来,实系来求贤祖孙相助。”
天外老人道:“哥儿相邀,论理老朽当义不容辞,而老朽与花倩如尚有一剑之恨,间题是老朽自双龙庄事出意外后,已觉能人辈出,老朽这点能耐,于事何益?”
林元生道:“老前辈虽败于花倩如,但如论能耐,仍是古今罕有,如肯相助,当是武林之福。”
天外老人道:“哥儿既如此器重老朽,老朽已无话可说,只好执鞭相随了,哈哈,来,干杯!”
接着,天外老人又道:“老朽年已百龄,生死都无所谓,此番出江湖,说不定有难以逆料之事,希望哥儿能答应老朽一个请求。”
林元生道:“什么事?只要小可力能所及,一定答应你。”
天外老人道:“老朽虽有薄产,但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只是小孙女年纪尚轻,老朽出江湖后,万一有所不测,希望你哥儿照顾她。”
林元生道:“这是理当之事,毋须挂齿。”
二人直喝至三更,都有八成醉意,方始休息。
第二在一早,林元生即起程先行返蔼兰谷。
这一路上,到处部见穷家帮招请天下英雄的告帖,而处处都闻人谈论此事,使江湖掀起一股荡魔高潮。
他因心念顺天教不轨企图,不敢在江湖逗留,尽快赶回蔼兰谷。
到达蔼兰谷后,梁芳娥等也只先到几天,正在义事厅议事。
梁芳娥一见林元生,便道:“怎么回来得那么快?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林元生道:“我没有照你计划除却伍伯铭。”
梁芳娥道:“为什么?要知,能阻我们计划者,就是他。”
林元生道:“我在信阳发现一个大秘密,为恐耽误时间,后果堪虞,所以急急赶回!”
斗酒神丐吴为非让林元生入座后,道:“什么秘密?”
林元生道:“你们有无听过刀箭不入之人?”
斗酒神丐吴为非道:“世间那有刀箭不入之人?”
林元生道:“确有此事,我曾亲眼目睹。”
梁芳娥道:“你把所见情形说来听听。”
于是,林元生便把信阳古刹中所见情形,从头至尾详说了一遍,并道:“我认为他们野心如此之大,除不畏刀箭外,可能尚有其他法门。”
斗酒神丐吴为非及各长老,堂主闻言,无不大骇。
林元生继道:“他们的第一目标就是我们,我们必须赶快想法防范。”
江东富丐黄一蜂道:“宝刀尚劈他们不伤,还有何法对付他们?”
吃八方陆云中道:“这种人真是闻所未闻。”
梁芳娥忽然抬起头来,道:“据我猜测,这定也是一种法术,否则,如是武功,饶他练成金刚不坏之身,也不能抵抗宝刀砍劈。”
林元生道:“就是法术才令人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