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冰玲尴尬一笑,道:“好说,好说,其实令妹也是人中之凤。”顿了顿,又道:“择日不如撞日,可否应今日结为百年之好?”
叶兰姐道:“二老的心。,小女子非常明白,救兵如救火,小女子自不便故拖延时日。”
陆冰玲大喜,道:“好!好!敢情好,大姑娘就此领令妹一同去好么?”
叶兰姐想了一想,道:
“这未免太不像话,这样吧,二老先回去准备一下,因情势紧急,无法铺张,但也得拜拜天地,点双花烛,请众英雄喝上一杯才像话。”
赵伯文连连点头道:“应该,应该,当然,当然。”
叶兰姐道:“好的,二老就请先回去,酉正,小女子一定送舍妹到达神龟岗。”
二老喜气洋溢,就要告辞,叶兰姐柳眉一蹙,道:“还有一事,希望二老看小女子之面,唉…”
陆冰玲道:“什么事,姑娘请明说。”
叶兰姐泪落如珠,道:“就是花自芳,他虽是心地不善,行为不端,满身罪孽,却也曾是小女子之夫,他若能体悟前非,改恶从善,请二老在贵统帅面前,进一二言,饶他一命。”
陆冰玲道:“好的,只要他体悟前非,老身一定为大姑娘向统帅求命。”
叶兰姐一福为礼,道:“谢谢老前辈。”
二老告辞出来,顺便在街上购置洞房应用之物在购物时,适巧遇到二名探子,赵伯文忙掏出两锭黄金,令二探子即购肥猪三头,肥羊八只,好酒十罐,及鸡、鸭、鹅等,于未时前送回营。
二老购齐应用之物,即兴高彩烈,喜气洋洋地返向营地。
行至途中,赵伯文偶一抬头前望,见神龟岗林中,尘土弥漫,接着,又隐闻吆喝之声,遂道:“陆老,有些不对劲!”
陆冰玲沉迷在兴奋之中,未注意到神龟岗的事!闻言一楞,道:“什么不对劲?”
赵伯文道:“你朝营中瞧瞧。”
陆冰玲瞧了一瞧,道:“糟!打起来了,快走!”
于是,加快脚程,一会工夫,便已到达岗下。
细自一看,并没有人打斗,但见众英雄,个个手执兵器,背靠树干,凝神防备,显然,系花自芳在此骚扰。
陆冰玲桀桀怪笑了数声,将购来用品置于岗下,大步走了上来,冷然道:“花自芳,你末日已将来临,听老身的话,赶快离开,改过自新,将来老身还可替你求命!”
岗上,虽有一二百人,却静如鬼域,只有陆冰玲清浙浙的话声,在林中荡漾。
林元生神容严肃,徐步走将过来,道:“二老刚一下岗,这小子就来了,至今未走。”
陆冰玲环视林间,已有十余人被袭倒地,生死未卜,又冷然道:“花自芳,老身的话,不是危言耸听,你若不赶快放下屠刀,你的死期即在眼前。”
她话甫落,距她十一二丈处,一人陡地惨呼一声,身子摇晃了几下,便忽然倒于地上。
林元生怒喝一声,一起一落,已到那人身旁,弯腰一瞧,后脑已穿了一个窟窿,鲜血如泉,已然无救了!
林元生双目赤红,似乎发了狂病,怒吼一声,挥掌一招“横扫千军”“嘭”然一声,把一株斗粗虬松,劈得根断枝离“哗啦”地倒下。
陆冰玲见情,慌忙走将过去,喝道:“统帅,赶快冷静下来,此时情况,岂能暴躁!”
林元生忙吸气压制疯狂情绪,点了点头,四下一瞧,道:“赵老没有回来?”
陆冰玲回身一看,道:“咦!他是与我一同回来的,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林元生无心找寻赵伯文,无目的地慢步而行,准备随时救援被袭部下。
可是,花自芳似乎有意与林元生捉迷藏,又似乎有意气林元生,当林元生到东,花自芳在西偷袭,当林元生赶到西时,花自芳又在南出手,气得林元生汗落如雨。
花自芳卯时到此,此刻已近未时,足扰了三个多时辰,群雄人人自危,这种精神负担,比水浸火焚犹为难堪,有的过于紧张恐惧,精神不继,竟然昏倒就地。
蓦地,岗下传来几声猪叫,林元生回头看去,见一大群人,有的扛猪,有的赶羊,有的挑鸡担鸭,朝岗上而来。
又见陆冰玲飞奔下岗,前去迎接。
这事一扰,群雄难免分神,就在群雄微一分神之际,花自芳又趁机偷袭,击毙一人。
林元生暗叹一声,心忖:完了,他如此连来两天,我承受得起,其他同仁却承受不了,势必冰消瓦解…
他念犹未完,陡闻一声娇叱:“花自芳快给我滚,否则,我立即让你现形人前。”
林元生循声回头,见陆冰玲和赵伯文,左右护拥着叶氏姊妹,正疾步登岗。
林元生见救星来到,精神一松,不自觉地昏倒在地。
群雄见状大惊,顾不得自身安危,飞扑过来,检视林元生的伤势,准备急救,但却遍体无伤。
赵伯文和陆冰玲也赶了过来,急道:“还有救否?”
烟霞道人道:“没有伤痕。”
陆冰玲道:“可能是穴道被封,让我来瞧瞧。”
叶兰姐道:“不必瞧,花自芳并没有向他偷袭。”
烟霞道人道:“他怎么会突然昏厥?”
叶兰姐蹲下按了按腕脉,道:“他是脱神,因为精神负荷过重,见我一来,精神突松,以致昏厥,不要紧,让他休息一下,自会醒来。”
陆冰玲道:“花自芳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