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道:“要老衲抖出来么?可恨,如非你,武林根本没有九门派与穷家帮之战,花倩如也不会乘乱东来,你自作聪明,名利薰心,竟想作武林盟主,但又无能如愿,遂想出这歹毒阴谋,挑拨是非,制造祸乱,欲得渔人之利。”
“老衲这话,并非凭空诬你,而是有证据可查,是你亲笔写的谋略,置于贵庄密室中,我已取来。”
“年来,我虽未露面江湖,实则,天天在江湖中奔走,你们的为人,无不了若指掌,为好生之德,我为你向林施主及武林同道请命,饶你一死,但却不能留你武功。”
阴谋已被人揭穿,伍伯铭已无法抵赖,但又不愿武功被废,于是,一拉乃子衣角,欲作逃走之计。
穷路禅师似乎知道他的心事,遂冷然道:“你别打算逃走,走不了的。”
伍伯铭暗叹一声,颓然丧气,觉得一切都已完蛋,心想:“想不到这老贼也这么的奸诈,骗我到此。唉!这难道真是天意?”
穷路禅师站了起来,走将过去,道:“识相点,不要还手。”说着,一指点中伍伯铭的气海穴。
伍伯铭浑身一震,颓然倒入乃子伍纹龙怀中。
穷路禅师宣了一声佛号,对林元生道:“施主光明磊落,铁公无私,际此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武林正义荡然无存的今日,老衲诚心请施主留在江湖,整顿不良风气,以为武林谋福。”
林元生忙站起拱手道:“老禅师悲天悯人,明察秋毫,若非老禅师此来,揭露奸谋,当不知又要死多少人,真乃救人救世之活佛也。”
“至于老禅师法谕,小可无德无能,实难从命,自今以后,决定觅地隐居,再不过问江湖是非,请老禅师原谅。”
穷路禅师喟然道:“你年纪还轻,不该有此思想,为公众之福,务必干几年再说。”
林元生歉然道:“老禅师好意,小可心领就是。”
穷路禅师道:“尚望你三思而行。”转对陆冰玲、赵伯文、吴为非等道:“你们劝劝他,老衲先走一步。”
林元生道:“午饭将好,老禅师饭后再走。”
穷路禅师道:“老衲吃量极浅,有时二三天也不想进食,谢了。”顿了顿,又道:“‘有谓得饶人处且饶人’,处置花倩如等时,希望积些功德。”
林元生道:“小可自会听各参军意见处理。”
穷路禅师点了点头,带了伍伯铭父子,告辞而去。
戚家仁送走乃师,向林元生拱手道:“在下不知伍伯铭居心不良,差点再次中他奸计,请林兄见谅。”
林元生道:“戚兄毋须把此事放在心上,过去的事何必再提。”
烟霞道人道:“惭愧!老禅师这一说,想起往日,伍伯铭确有许多不齿行为。”
众人正要恢复讨论处理花倩如等的事时,穷家帮堂主吴一仙进来禀告道:“酒饭已经备妥。”
此时;吴为非心情甚佳,哈哈笑道:“好,各位,我们喝上几杯再谈吧,一面喝酒一面讨论也可。”
转对吴一仙道:“酒饭在那里?”
吴一仙道:“在二殿。”
于是,由吴为非领头,出纯阳殿,拐弯经走廊,到第二殿。此殿为钟离殿,殿中和殿前庭院,都摆着桌椅不下四十桌之多。
林元生故意慢行一步,让梁芳娥和白紫燕出殿后,一拉林中龙的手,低声道:“麻烦宗兄,叶芍妹此时未到,一定为机关不敢上来,你由来路去把她接上来。”
林中龙点头道:“好的。”
说着,匆匆而去。
林元生麾下各参军路主,及梁芳娥麾下的穷家帮长老、堂主、和秦鹏远、白紫燕、赵茵茵,都席设殿中,其他穷家帮人员和各路英雄,均在庭院中。
一时,谈笑生风,喜气洋溢,除林元生不时皱眉外,没有一人不笑逐颜开。
这一顿饭,准备得相当丰盛,可说是太平宴。
梁芳娥处处细心,林元生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眼中,乘众人歉虚让座之际,低声道:“人人都兴高采烈,喜笑眉开,你却不时皱眉,可是有什么心事?”
林元生双手一摊,苦笑道:“我也很高兴嘛。”
梁芳娥道:“不要骗我,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
林元生一耸肩,道:“你知道什么?”
梁芳娥道:“可是念着你的新婚夫人?”
林元生道:“你怎么知道?”
梁芳娥道:“我派有探子在外,你们的事,我没有不知道的,其次,是担心花倩如的死,是也不是?”林元生道:“唉!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她究曾是我的后母,她虽不贤,我却不能不孝…”
只听陆冰玲桀桀笑道:“体已话待会再说吧,等你们入席呢。咦!夫人何以还未回来?”
林元生道:“我已请林中龙下山去接她,各位请就位,不必等她。”
陆冰玲道:“梁姑娘,白姑娘,请别生老身的气,怨老身多管闲事,未经二位姑娘允许,擅自为元生作媒,多娶一房媳妇儿,这里面有苦衷,不得不向你们解释。”
“因为花自芳练就‘遮眼法’,日夜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