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我,我有心追赶他们,却又不及他们快,可是赶紧想个计较不可…”
眼光四扫,只见那个掌舵正俯身把手插在水中,当下明白那人乃是以水底声之法,命令水中三人进退。
须知水中传声的范围甚广,法子也极简单,只须预约定暗号,然后用两个石头之类,放在水中敲击,声音能够传出老远。
江上云生长南方水狼,如何不识这个玩意儿?这时双目圆睁,赛似铜铃,细察水底动静。
过了片刻,江面上水声乱响,那三个落江的汉子都冒出水面,似是找寻目标,然后又沉入江底。
他急急忙忙摇开两丈许,稍过了片刻,那三人又分头冒出水面,似乎老是搜索不到。
江上云虽是智计过人,但到底阅历太少,竟没有注意到十余丈外那艘快船,掌舵的老是插手水中,一直指挥着。
要是那三名汉子稍为受过训练,也能从传声上追到他小船踪迹,现在却老是冒出水面寻觅,这情形不是缓兵之计是什么?
突然尖哨之声打左方传来,声音一长一短,特别地高亢有力,一听而知吹哨之人,内功造诣甚佳。
转瞬间两艘快艇破狼而至,其中一艘中间坐着那橹公。
江上云大为愤懑,怒声喝道:“来者可有龙白李延之?”
但见一艇有人冷应一声,道:“李某在此,你是南江门下?”
江上云怒气一起,便不思索其故,脾皖作态道:“莫非你想见识南江绝技?”
白龙李延之虽见这少年并非孙伯南,但他这时志在寻出南江隐居之所,以便兴师问罪。
当下一挥手,江上云幕觉船身一摇,急忙打个千斤坠,那船登时稳如泰山,动也不动。
水底之人出尽气力,依然摇不动那小船丝毫,便改用凿船之法,乒乒乓乓连响数声,几支水往从船上冒起。
江上云料不到白龙李延之真干,居然不择手段。
不禁怒骂一声,急忙收拾一下身上,外衣和鞋脱掉,眼见那船直沉下去,当下一跃入江。
白龙李延之情知南江名倾天下,虽然不擅水战,但手下之人决非对手,只好亲自下江。
约摸一盏条工夫,李延之路出水面,肋下挟着一人,正是傲视当世的江上云,此时全身瘫软。
原来已被李延之点了穴道。
不久之的,江上云发现自己处身在一座临江的华丽宅院中。
从大厅墙壁挂着的字画条轴上面的题款,得知此宅乃是南方水道另一位出名人物,高剑平的别宅。
厅中错落坐着六八个人,上首并排两张高脚靠背椅。
左首的人是白龙李延之。
右首的人是个满面红光的六旬老者,相貌丰腴,看气派神情已知乃是本宅主人高剑平。
江上云也被放在一张靠背椅上,位于众人当中,使他生出一种被擒受审的耻辱感觉。
白龙李延之只点了他的软麻穴,故此他仍然能够说话。
只听李延之道:“访问大名?以便称呼…”
语气冷冷而又有点客气。
江上云答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