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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突变(8/10)

话。

蓦地里,夜空中传来一声悲愤狂笑:“聋子!你还犹豫怎地?你不划我划!”

一条青云电射而至,人未到,酒气熏人!

来人一袭青衫,三绺长髯,俊朗飘逸,醉意盎然,一脸悲愤色,入室曲膝长拜,泪如泉涌:“武老大,东郭逸迟来一步,料不到你已长眠不醒,与世永辞,从此天人永隔,举杯形单,好不悲痛煞人!英灵不远,泉下有知,东郭逸先奠你一杯,再跟那无情无义的冷血人算算这笔血帐!”

翻腕自袖底取出一只朱红小葫芦,一只杯酒,擎杯斟满,振腕泼地,然后,抚尸大恸,声泪俱下。

古寒月须发颤动,铁面抽搐,默然不语。

假瞎子跟假聋子神色冰冷,木立不动。

柳悟非则举袖连拭老泪,伸出颤抖的手,轻拍东郭逸肩头,哑声说道:“酒鬼,人死不能复生,你就歇歇吧!”

东郭逸突然住声收泪,呼地站起,两道如炬目光,直逼古寒月,咬牙切齿,戟指大骂:“古寒月,你这无情无义的冷血匹夫,我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你,你,你还算得人么…”

古寒月哑声苦笑道:“酒鬼,连你也不相信我?”

“呸!”东郭逸悲怒说道:“要我相信你,除非日出西山,武老大死而复活…”

突出一指,虚空划地,坚硬无比的铺地花砖上,应指现出一道寸余深小沟,宛如刀割,接道:“今夜算你命大,仅就划地绝交,错过今夜,江湖再次相逢,一穷双残、‘医’、‘卜’、‘酒’,跟你誓不两立…”

话锋微顿,回首轻喝:“化子,那小畜生已往埋剑堡,还不快走!”

弯腰抱起武维扬尸体,当先举步出门。

一穷双残神情一震,柳悟非道:“酒鬼,你怎知…”

东郭逸道:“化子,快走,路上再说!”

柳悟非没有再问,偕同双残,闪身跟了出去。

刹那间,偌大一间书房内,就只剩下古寒月一个人。

古寒月状若呆痴,木然而立,须发颤动,缓缓垂下头去,背后孤灯,将他那高大身影映在地上,显得孤独、凄凉已极!

多少年好友,就为了这件事,对他不齿、蔑视、不相信他、不谅解他,再加上我不杀伯仁,伯仁却由我而死的那份引以为咎的自责,他心里的痛苦,真是难以言喻。

刚才若非那位“落拓青衫西风醉客”东郭逸的突如其来,朋友间的破裂,还不至不可收拾,糟到这般地步?!

他不明白,一向行事谨慎,遇事冷静的东郭逸,今天为什么会激动得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也许,眼见老友身亡,加上误会,他是太伤心,太悲痛了,既然如此,那么空口的解释,实在也是多余的。

他明白,这件事太复杂了,不是单凭口舌所能澄清的。

不过,他有这么一个想法,为恩主,纵然是被天下唾弃,武林不齿,他也在所不惜,的确不错,正如假聋子所说,指控九妙秀士百里相阴谋陷害的说法,只是根据推测,尽管明知不错,却苦无证据,犹待细心求证。

他很明白,百里相极具心智,功力高绝,而且又精擅易容之术,要想抓他的证据,可是难比登天!

看来,十九年前圣心神憎的话,应验了,这果然是一场浩劫,一场血劫,血风腥雨从此将笼罩武林。

心头一块重铅,越来越沉重,沉重得使他觉得难以负荷,承受不住…

良久良久,古寒月突然一声满含忧虑的长叹,右掌微抬,反臂虚空轻弹,灯灭,室暗,一片黝黑。

口口口口口口

这个小镇,距桐柏县城只有几里,坐落在桐柏县城跟桐柏山之间,几几乎是在桐柏山的山脚下。

小镇上,没有多少人家,屈指算算,最多不过百来户,大部分靠种田耕作为生。

农家朴实,靠双手养活一家老小,知足而常乐。

每个地方,无论大小,都难免有过往的客商。

既有过往的客商,供人歇脚打尖的酒肆客栈,也就应运而生,这个小镇,自也不能例外。

小镇虽小,名头可很响亮,只要一提桐柏山下的这个小镇,百里内没有人不知道的。

那倒不是小镇本身有什么惊人之处,而是秃子跟着月亮走——沾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光。

这个大户人家,不在小镇上,在小镇近旁,桐柏山的山里,有点像是避世隐居的人家。

说这户人家是避世隐居,可一点儿也不差!

小镇上,甚至包括附近几个县城,没人不知道这大户人家的主人,当年曾是武林中叱咤风云、响当当的人物。

十多年前,突然封剑归隐,卜居到这桐柏山来。

这大户人家的主人,极为热心公益,乐善好施,人和气而容易亲近,每遇荒年,庄稼收成不好,小镇上的居民,绝饿不着,他会命人从山里出来,挨家挨户赠粮送赈,周济贫穷!因此,家家礼拜,户户焚香,这大户人家的主人,成了居民们心目中的大善人、大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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