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 回 仗剑返中原　河山有恨

却说，明因师徒把入云龙迎进bang加村，和林逸夫兄弟见面。说起自己在短时间内就要离开琼崖，遍历蛮荒，找旧日的同门友好，来和群凶决战，闲谈畅饮，酒过数巡，明因师太忽然向入云龙笑问dao：“二师兄，我们自从协力驱逐赤shen魔女之后，算起来已经有了二十多年，你收了几个徒弟了，这次你怎知dao我在琼崖？…”

这一问，却把一个谈笑风生的入云龙，问得神情黯淡，默然半晌才dao：“这些伤心的往事，不提也罢！”明因师太以为入云龙不愿提起万洋山的往事，也就凄然dao：“万洋山的往事，我也不愿再提，唯希望你把这十多年来，在外面的见闻和经历告诉我一点，还有小一辈的同门，也要使他们知dao多少江湖的风险，免得将来行dao的时候，反而一筹莫展！”

那知入云龙仍然神情黯然，先朝座上各人看了一yan，然后长叹一口气dao：“四妹，你知dao我也是闹到无chu1容shen么？”这句反问，把在座各人都问得一震，明因师太更加着急dao：

“二师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要急死人了！”

入云龙惨笑dao；“要说起来，也不是一言可尽，总之，我三个徒儿都毁在亦shen魔女之手，只有我那最小的徒儿罗冠英在jin要关tou，被一个不知名的异人救去，我要不是仗着这一点轻功，而且获得两位不lou面的异人保护，也要葬shen在萌渚山上。三年了，三年来我走遍了百粤，八桂，三湘和古越，虽然结jiao了不少的江湖豪客，风尘异人，和山泽隐者，但是，他们的艺业也不过比我略为好些，要想利用他们去对付赤shen魔女，虽不致于落败，可也赚不了便宜，搞得不好也许还要连累他们血溅荒山…”

明因师太越听越气愤，越听越动容dao：“难dao莽莽神州，济济多士，就找不chu能制服这一个魔女的人？”

入云龙又惨笑dao：“我最初也像你这样想，我认为赤shen魔女并不是怎样了不起的人wu，在万洋山那一役中，我们虽然没有致她的死命，可也打得她抱tou鼠窜。当然，我并没有不防备她东山再起，我虽然隐居在萌渚山关门授徒，但也不断地锻链内功的心法，知dao总有一天要和这魔女算个总账，来一个澈底的了断，可是，想不到她竟能够找到萌渚岭去，这也怪我自己平日少在外面走动，对外界一无所知，所以毫无戒备，以致被她偷袭成功…”

“偷袭！”明因帅太又是一惊，苦笑dao：“这帮贼子真会来这一手，可说是无独有偶了，前后三次如同一辙，不过手法不同罢了！”说得入云龙也好笑dao：“你以为她们在没有充分准备之前，会和你堂堂正正地对招不成？她们自己就夸口：‘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在没有准备完善的时候，除非我们也学她一个偷袭；否则在她那笑脸外jiao，和平政势之下，绝不让我们有打的机会，我们要勉qiang去打，未尝不可，但舆论上倒是贼人占了先着，等到她一切布置好了，我们就难得有取胜的机会，那时候我们不想打也不行了。”

“师伯，照这样说来，我们可不是永远挨打？”于志qiang忍不住问上一句。

入云龙望了他一yan，苦笑dao：“这就是一个难点，所以只好防备自己，让魔女凶焰继续长下去。等待到吃亏的人多了，大家就会联合起来，团结起来，一致对付那些凶徒。我们才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哩！”这一番话给于志qiang听了仍然是似懂非懂。只是觉得师伯太过ruan弱了，给别人欺到自己的tou上，还不肯主动去找敌人报仇，可是，因为是师伯的话，也许另有一番dao理，倒不敢驳他，只好默然不语。

明因师太接口笑dao：“师兄说的倒是正理，不过那赤shen魔女是否能等待我们联合起来，就是一个问题了。照这样延宕下去，那怕不被她各个击破，个别摧毁？到那时候，我们再想联合起来，也没有人和我们联合了。”

林逸华也cha嘴dao：“是啊！如果等到恶人势力长成，个别消灭我们jianqiang的帮手之后，我们岂不是要走进绝路，依我的愚见，倒不如以爪还爪，以牙还牙，只要抓住机会，立刻就翦除恶党，绝不让她们的羽mao丰满，比较束手挨打来得好些哩！横竖是忠jian不能并存，邪正不能两立，我们又何须顾虑那么多的舆论？如果舆论真是能有效的话，那些恶贼也不会越来越嚣张了！”

入云龙静静地听取明因师太和林逸华的意见后，领首微笑dao：“你们说的都是正确的dao理，我现在已被赤shen魔女搞得无路可走，而且辛辛苦苦培育chu来的徒儿，也被她手下的党人毁去，这zhong仇恨我绝不会放过，不过，她那些徒众太多，而且又会伪装好人，在茫茫人海中实在不容易发觉，有时虽明知某人是她的党徒，但又没办法取得他的确证，尤其，社会上多的是没有tou脑的人wu，无法辨别是非，反而变成恶人的应声虫，而这些可怜的应声虫，为数又太多，gan化不胜gan化，翦除不胜翦除。我在离开萌渚山之后，三年来明踩暗访，未尝不想把亦shen魔女的党徒个别除去，但是，到tou来不是发觉他罪证不足，就是为恶未着，反而难以下手诛灭，甚至于自己还吃过他们几次暗亏，官府把我认为是恶人，民众也认为我是坏dan，只好走而避之了！”

各人仔细地把入云龙的话一想，知dao这个赤shen魔女确也难缠，虽然个个咬牙切齿，却也想不chu一个juti的办法chu来，明因师太皱一皱眉toudao：“那末，你远而避之，一避就到海南来了！”

“谁说不是！”入云龙笑了一笑又说：“事实上，我也不知dao你隐居在琼岛…”明因师太诧dao：“那么你是…”入云龙并没有让明因师太说下去，接着dao：“你先不要打岔，本来我飘洋过海，并不是存心来找你，而是年前在岭南遇上了冯翁，他告诉我说雪庵和尚和你都在琼岛，可是他也不知dao你躲在那个山tou上。我想找你也没chu1去找，但我终于来到了琼崖，在各chu1luan闯luan走，又听不懂本地话，真是像哑子吃黄莲，有苦说不chu，直到前天，在定安县我遇上两个鬼鬼祟祟的dao人，从他们的谈话里，知dao他们曾经向你寻仇，无意中知dao你的踪迹，我心里一急，连忙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