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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仗剑返中原河山有恨市恩降恶(2/10)

各人听了也互相庆,直吃得杯盘狼籍,散席之后,明因师太对云龙说起应付赤女,和协助于志报仇雪恨的事,云龙一震:“于师侄这个弥天的大恨,只怕只能够报得一半了…”明因师太忙问原因,云龙微微叹息:“于师侄仇人中的石亨,已经被皇帝抄家了,不过石亨的运气还不坏,他没有被斩,而是病死狱中…”明因师太虽然一面听云龙的说话,一方面注意于志脸上的表情,这时,见于志光一直,往后一倒,竟是在椅上,各人又是一阵

行行复行行,已非一日,这一天到骆中明和于志发。在中午时分,已到达了梅岭关,在这个地方正是大庾岭的通孔,虽然这是山里的一个小镇,可是倒有百几十人家,简陋的客栈和小饭馆倒也有好几家,看样是准备那些来不及越过岭去的旅人宿之所。这时,骆中明和于志都有饿了,只好选择一家比较清净的饭馆,叫了两三味菜,吃了起来。

问店家,认明了铜鼓岭的方向,撞,居然在这里遇上你们,倒不辜负此行了。”

第二天,明因帅太带了罗凤英,蝉儿,于志等陪着云龙觉真人,回到向涛村,介绍和骆中明,任乾玉,王大伯各人相见,各人商议结果,认为于志报仇雪恨的事不可从缓,骆中明因此也要一同前往。向涛村因为各能手都要离开,实力愈形单薄,幸有云龙答应留守后方,主持一切,骆中明又趁机把丁志桂引到云龙的门下,于是,皆大喜。惟有骆中明和于志挂念着于志恐他赶不上报仇雪恨的大事,有闷闷不乐;明因师太悉他俩的心意,微笑:“于志的事大可放心吧,也许紫虚上人必然会有更好的安排,而且报仇雪恨和光宗耀祖本是殊途同归的,纵然志小友不能手刃亲仇,但学成之后,为武林大放异采,也足以先人于地下了…”

本来骆中明,于志两人的脚程都很快,可是在这人多的官上,不便施展轻功,只能一步一步走,走到西山日落,才下了大庾岭,恰好岭脚不远就有一个小镇,当下决定就在镇上宿一宵,得镇来。只见客栈的招牌倒有不少,可是都简陋非常。门人虽然不计较这些,但为了次日方便,选来选去。还是在大街北端一家“平安客栈”住了。

正在这个时间,街上一阵急促的蹄声,由远而近,不消片刻已到达这家饭馆的门前停了下来,饭馆里立刻过去两位夥计,满脸堆笑,一面接了缰,一面说:“两位军爷往里面坐!”骑在上的两位中年汉“唔!”了一声,鞍下,大踏步走店来,经过了骆中明、于志的座旁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然后在另一角上坐了。于志看在里,低声嘟噜:“好个穷凶相!”骆中明忙瞪了他一他快吃好赶路。于志不再说什么,转之间吃饱了肚,匆匆付了饭账,踏门来,却听到那两位中年汉轻微的笑声。

明因师太看了,怜恤:“痴儿!你话还没有听完哩,而且仇人不仅是石亨一个,石亨虽然是死了,可是曹吉祥,徐有贞,萧惟桢,张,这些人都还没有死。要算起来主要的仇人还是曹吉祥,萧惟桢这两个臣,何必苦坏了自己的,而让仇人逍遥法外?”经了明因师太这样解释,于志才渐渐停止呜咽,各人也同样觉得有惨然。

骆中明想不到这个店夥计倒能说一番饮酒哲学,细细一想,倒也是理,只好挥挥手叫他去了,于志望着杜老实的背影笑:“想不到喝几斤酒也有那么多的名堂。”骆中明也笑:“他讲的倒是理,也许这店里的酒,确是不同凡响吧?”一老一少谈不到几句,腾腾的菜和酒都已端来了,件迅速,使老于江

明因师太急忙向林逸夫兄弟摇摇手,连说不妨事,可是手下却不停地替于志活血,过了半晌,才听到于志“呱!”一声哭了起来。

住店手续办理完毕之后,骆中明向夥计问了本镇的通路线,和酒楼饭店,就和于志走上大街,顺着街镇外,指了一阵方向,才回镇里找一间乾净的饭店,当下有夥计过来招呼,陪着笑脸问:“客官要不要酒?我们这大庾墟的梅岭红酒是名的,尤其小店自酿的酒,更是香冽,端的非同凡品,如果客官不会喝酒倒了罢了,如果是会喝的,千万不可错过,不过千万不能多喝,再好的酒量也喝不了三斤…”

“陡!”骆中明瞪一喝,把这个夥计吓了一,接着说:“不要噜-,给我打六斤来!而且选你店里拿手的好菜四盘来!”骆中明本不愿喝酒,也给他激起酒瘾来。

过了一天,骆中明,明因师太,罗凤英,蝉儿,于志等收拾妥当,别过了王大伯,云龙,任乾玉,丁世成和向涛村诸老之后,由骆中明带着于志;明因师太带着两个女徒,约定沿途连络方法,分别向府城发,买棹渡海,那消两天已到了雷州。

骆中明听了明因师太的意见,虽也觉得很对,可是总到于志不能参加这次复仇的行列,是中不足的事,谁又料到后来事意外,平添一段佳话呢。

骆中明和明因师太两起人,在雷州会齐之后,知此后已女和其他一些无名敌人的范围,只有步步小心,所以采用互前的方式,向北方发,一路上说不尽人风光,尤其一群年轻的门徒,更是笑逐颜开,雀跃异常。骆中明和明因师太虽然满怀心事,但踏上这久别的中原,旧地重游,也说不慨万千,不必细表。

那夥计其不意,被骆中明吓了一,又听了这一番话不由得失笑:“客官不要发怒,刚才小的所说都是真话,那个开店的不想多卖一货,多赚几个钱,可是小店的酒,真个香冽,厉害,要是说遇上一些饮客,囫囵吞枣似的喝,不说三斤,也许三十斤也喝下去了,充其量是醉死,可是,会喝的人是慢慢的喝,尝一生来最好的酒味,真个喝不了三斤,小的名字叫‘杜老实’,绝不会说骗人的话。客官要喝,小的就立刻打酒上来,可是真个不能多喝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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