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到处,周遭扬起一片尘沙,风声呼啸刺耳。
裘飞鹗从未目睹如此激烈的博斗场面,两人均是展出一身精奇绝学,愈打愈快,使自己受益无穷。
但见那人身形一顿,朝着钟离牧攻来掌势平撞而出,钟离牧料不到他不惜性命,此举有何用意,不禁一怔,掌势遂缓得一缓。
岂料那人冷笑声中,两臂倏然环伸,十指分向钟离牧左右两肩戳去,迅疾如电。
钟离牧突感护身真气却挡不住这人指力,嘶嘶寒气刺入已然及肤,不由大骇。
那人扬起喋喋怪笑声之中,忽见身侧人影一闪,只觉右腕寸关尺上如扣上一道铁箍,一支手按在后胸上,那人顿感劲力全泄。
待那人转面望去,只见裘飞鹗目光如炬,冷笑道:“朋友!你自不量力,眼下谁难免一死,你该清楚不过!”
钟离牧已然飘开三尺,对裘飞鹗有此精绝武功大感意料之耀外,不胜惊愕。
那人面色镇静如恒,冷冷说道:“偷袭暗算,算得什么英雄人物,你真能要了我的命吗?哼!”哼声中,陡然施出全身真力一迸,虽然将被扣住的右腕挣开,但裘飞鹗紧抵后胸的左掌巳自凝至十二成金刚降龙九掌真力,立即一吐。
那人只觉气血翻涌逼逆,眼中金花乱冒,身形不由晃了一晃。
裘飞鹗趁机右手一弧,又将腕脉穴扣去,冷笑道:“朋友!只要你说出堡主姓名与来历,现在何处,尚可落得痛快一死,不然休怪我手段毒辣了!”
那人目喷怨毒,狞笑道:“数十年来,武林之中并无一人知道堡主来历姓名,连我也不知道,就是知道,也难以相告,半月之内你去西湖灵隐必然见得,到时候当面询问堡主,岂不是省便得多!”
说完,忽然面色疾变,喉中咕噜噜几声,身影歪斜倒下。
裘飞鹗右手一松,那人“叭达”一声倒在地,面泛黑紫,咬齿怒目,死状狰狞骇人已极。
钟离牧见裘飞鹗张大着眼睛,面泛愕然之色,不禁笑道:“小友!此人齿中必事先存有剧烈毒药,万一脱身不得,即咬碎吞咽下去,立时血凝封喉,使人措手不及,故数十年来不知他们枭首之来历,也即在此!”
裘飞鹗晤然道:“那么他说半月之后,可在西湖灵隐见得他们的堡主也是假的吗?”
钟离牧道:“这个不见得是假,虽然他自知活命无望,假手他们堡主除掉你,倒是真的!”
裘飞鹗一脸愕然之色,呆立片刻,忽面露忧容急道:“老前辈!我们须急速赶往宝应湖,迟则无及!”
说完,与钟离牧破空闪电驰去。
月落星沉,大地双从苍茫转趋黑沉,野风啸掠肃杀,远处灯光如豆,宛如鬼火,凋叶翻飞,梅花岭上景象可是凄凉
口口口口口口
晨曦稀微,云天辽阔,宝应湖千顷湖水碧翠波幻,三两白帆穿波缓驶,寒风怒吼,卷起千重尘雾,雄阔浩渺中蕴含着无边凄凉肃杀。
裘飞鹗与钟离牧一劲电飞疾奔,天明已赶抵湖滨别墅,只见两扇铁门紧闭,心中顿时泛起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他心里暗道:“莫非他们均遭了毒手不成!”
不由望了穷神钟离牧一眼,眸中神光显露着深深忧郁。
钟离牧低声道:“小友!无须忧虑,吉凶安危自有天命,我们且翻入院墙入院墙看看!”
两人掠入院内,穿堂入室,发现偌大一座宅院竟杳无人影,宅中一切陈设秩序井然,一发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