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大彻大悟,实乃可喜可贺。”
玉清观主道:“贫道获知钟离春昔年虽盗得迷宗难经及翠凤令符,终因残缺无法得成心愿,他多年来暗中恶行终为一些武林高人侦出,是以不敢露面江湖,但他乃不甘雌伏之辈,不知在何处觅得台柄青镡剑及一册秘笈,隐匿伏牛山一处极为隐秘洞府中参悟玄奥,意欲再出遂其霸尊武林之志…”
语声略略一顿,慨叹出声道:“贫道所言,令系钟离春致其传人一封书中所术,殊不知这封书信竟在十五年后发现,贫道所知也不过其中一二,事实真象只有其衣钵传人知道,如推测不错,钟离春若非走火入魔,必遇上意外发故,贵门失窃之经符亦弃置他藏身洞府内。”
淑莲公主默然思索玉清观主之言真伪,良久才出声道:“道长所述,显然不假,但不知道长在何处获知?”
玉清观主道:“富春甘竹山举人,贫遭受命于甘竹山。”
淑莲公主忽玉掌交击,击出两脆声,山沟上疾落下童寒。
童寒道:“公主有何吩咐?”
淑莲公主道:“有劳将玉清观主带往余洪处。”
玉清观主张口欲言,童寒伸指如风,玉清观主应指昏睡过去,童寒石臂轻舒挟在胁下,与淑莲公主先后腾上山沟,身影迅快如飞远失林影叶莽中。
口口口
鲁山县北崎岖山道上卷起阵阵风砂,只见黄尘弥漫夹着落叶凋枝逐空飞舞,空无人烟,景物不胜萧瑟。
蓦地,传来一阵嶙嶙轮蹄声,山道上隐隐现出三骑一辆镖车,骑上人正是徐凤英、郭鸣山、卢观沧三人,为了避免风砂扑面之苦,徐风英札上一条黑色纱巾,把头面完全札覆,虽然如此,纱巾上仍沿点一层淡淡黄尘。
车夫显然不吃力,车内仅一具铁箱,外垫絮被,免震碎火漆,推挽从容轻快。
三骑两前一后,徐凤英随在镖车之后,不时暗中觑望山道两侧,察见林影业中不时飞掠一两条身影,一闪即杳。
卢观沧回面笑道:“沈大嫂,不远即是鲁山县城,我等不须摸黑便可到达!”
徐凤英鼻中轻嗯一声,也不答话,只觉愈到达地头愈凶险异常,金鸡岭一场飞来横祸,至今仍茫然不解对方目的究竟,风尘侠丐乐宸又语焉未详,她随其夫久走江湖,见多识广,然此事却迷离幻奇,竟是不解之谜。
暮蔼苍茫,炊烟四起,徐凤英一行已自进入鲁山县城。
徐凤英老家乃县城内大户,聚旋而居,一幢大宅人丁兴旺,不下百数十口,堪称钟鸣鼎食之家。
这-天,徐府门前悬灯结彩,鼓乐繁嚣,车水马龙,贺客盈门,振威镖局徐凤英等人一行抵达宅前,不禁愕然相顾,只见门楣之上分悬着两盏斗大灯笼,朱红“寿”字分外醒目,不言而知盈门贺客是为了祝寿而来,但不知是谁。
徐风英笑道:“我离家日久,不知是谁作寿排仗摆得如此之大。”
忽见一人从宅内奔了出来,迎着徐凤英笑嘻嘻道:“姑奶奶,你回来得正是时候,今天是二太爷七旬六华诞寿期,二太爷方才还念着你咧!”
徐风英认出那人是堂房族弟徐新,忙落鞍下骑诧道:“新弟,怎么今天是二太爷寿诞?”
徐新道:“姑奶奶,大门口人挤,有什么话在内再说吧!”
徐凤英忙引见郑鸿山卢观沧等人后,即进入府内。
徐新招呼家人把座骑镖车妥为安置,带着徐凤英由侧跨院走入内宅,合族老幼目睹这位稀客姑奶奶到来,不胜欣喜,群集相迎问候。
这所大宅共是六进间,侧院花园亭台楼榭布局颇具规模,在鲁山县城堪为首屈一指,二太爷乃徐凤英嫡亲伯父,举人及第,年高德劭,徐凤英怎么也想不起他老人家寿诞之期是今天,有几次开口询问均为徐新坌开,分明是有意制止,不禁暗暗纳罕。
二太爷早自闻讯已在内室坐候,徐新撩开门帘,探首扬声遭:“二太爷,姑奶奶到了。”
徐凤英走入门内,只见一雪眉皓首,颔下银须飘拂老者端坐在一把太师椅上,含笑注视着她,忙走前拜伏在地,道:“侄女凤英叩伯父金安!”
老者呵呵笑道:“凤英,你来得正好,老不言寿,我生平不讲究排场,想不到竟为了你大张寿宴,更易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