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方长,老朽自然会让庄主与姑娘明了其中因果,这几日来姑娘只要闭上双眼,就见女鬼立在面前向你索命,无如女鬼似有所惧,姑娘又默诵经咒,是以冤魂不敢缠身!”
石红芍不禁笑道:“老前辈你说得对极了,如同亲眼目睹一般,方才晚辈假合双目,只见那女鬼却似极畏惧老前辈退身角隅,无复往昔那样的张牙舞爪,狰狞恐怖。”
抱魂学究哈哈大笑道:“她怎会相惧者朽,姑娘说笑了!”
说着向石中辉抱拳一拱,接道:“有劳庄主着人取来文房四宝,笔墨及黄表纸,香灯一应等物!”
石中辉立命仆妇周妈取来,心神怔仲不安,不时以目光飘向其夫人,欲言又止。
石夫人面色沉静,低声道:“庄主不可自乱方寸,贱妾有知自之明,房老前辈决不会袖手不问!”
这时,拘魂学究已面向石红芍,由怀中取出一双绒盒,掀开盒盖,取出长短不一的金针十九双,道:“姑娘请勿动弹,老朽须隔被针穴,最好姑娘闭上双目!”
石红芍目露感激之色道:“多谢老前辈了!”
缓缓闲上眼睑,拘魂学究将金针一一刺下。
毫发金针,软如锦丝,拘魂学究非但手法迅快,而且认穴奇准,更非内功绝乘无法直透而入,石中辉暗感自己萤米之光何能与中天皓月争辉,就拿金针过穴手法即无法比将,不禁感慨良深。
只见拘魂学究口中念念有词,手捏法诀,缓缓撤出肩头长剑。
忽大喝一声道:“老朽与你托生福地,一生受用不尽,财禄无缺,石姑娘欠债多少,悉数璧还如何?”
石中辉如遭雷殛,呆若木鸡,半响做声不得,只觉世间真有如此奇事,为了夫人茹素礼佛,虽未勃奚,但大感不快,自己不信鬼神之说,无奈强不过夫人爱女,只有任听而已。
拘魂学究长剑还鞘,取出一粒丹药,起出金针,道:“姑娘可以睁眼了!”
石红芍笑道:“那女鬼方才望老前辈拜了三拜,冉冉离去了。”
拘魂学究淡淡一笑,命石红芍服下丹药,道:“姑娘冤孽得解,从此福寿绵长,但病体还元期在半年,发病可延缓减轻,半年内定可根除!”
说时仆妇已领着四婢走入,捧着作法一应物事进入。
拘魂学究道:“请在阁外楼廓上搭一法台,老朽今晚三更时分作法禳解,眼前应办之事即请命人相距阁外九尺七寸处钉下一支桃木桩,破土掘坑,深及丈二,定然发现一具男尸,不可丝毫损坏,厚棺盛殓!”
万石庄主石中辉汗如雨下,连声喏喏,面色惨白如纸,匆匆走了出去。
石夫人心中一动,张口欲言。
拘魂学究道:“夫人不必多问,说此徒乱人意而已,令嫒现已安睡,夫人请回佛堂,老朽准备符录定妥后,尚须返回居室调息行功,但待今晚三更便可夙冤化解从此无忧!”
石夫人施礼道:“大德不敢言谢,孔素珍告辞了!”
拘魂学究送出石夫人后,即振毫挥笔,书写符录七道,命周妈张贴窗门各处,立即退出转回宾舍跌坐行动调息。
功行周天睁目醒来,忖道:“昨晚潜心推下,父亲并未陷身万石山庄,仍尚在人世,应在西南方位,但似与石中辉却又有关连,卦意含混不清,未能推出究竟,看来自己无此必要留此了。”
却又想到严冒陵嘱语,卦卜知天,但易遭鬼神所忌,自身之事最好不动卜,推究如错,反为所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