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遭人冷哼一声:“括苍派第十八代掌门人六合!”
假铜钟道人神情一愕,陡然欺进一步,诧声问道:“此话当真?”
“岂能有假!”
“玉符何在?”
六合道人冷笑一声,飞快的探手入怀,摸出一块上闽下方.宽仅二指,工约三寸的白玉符,‘符上刻洋一株摇曳生姿的翠竹,左上角有“高风亮节”四个朱红小字。
假铜钟遭人脸色一连数变。
六合道人冷冷一笑:“你若真是括苍弟子,难道还看不出“玉符竹令”?”假铜钟道人迟疑半晌,终于合掌一拜,返身如飞而去。
这玉符似是括苍派掌门人的信物,玉符无假,掌门人地位已无可置疑,这后来的钢钟道人虽说离观日久,但接替掌门之职的岂是等闲人物,他既然不识,可见定是假冒。
然而,不管这铜钟遭人是真是假,冷浩均对他生有一种好感,一见他举步离去,便也放脚疾追,两人脚程都快逾云奔电遂,加以群峰起伏,杂树横生,冷浩一步落后,追已无及.心下刚一迟疑,耳畔人声又起:“娃娃,你不用赶啦!血海中人阴谋狡诈,武功怪异,仅靠我两人之力恐怕难尽全功,我这就去找那石鼓和尚,爸爸赶快要你那两位兄长,设法寻到究神醉鬼,八月十五之前,我们惊神寺见面。”
天边透出一线晨曦,远村里隐闻鸡鸣…
是黎明的时候了!
孤零零地启明星,照射着冷浩的单调的身形。
太阳爬上了东峰,替千山万谷洒下一层金霞…
大别山中,似乎出现了什么大事,不然,大清早那来这多行人?
这些行人也显得与从不同,僧俗遭一应俱全,唯一相同之点,就是他们一见冷浩后,即神色陡变,掉首匆匆而去。
一次,两次,冷浩觉出事情有点怪。
不但怪,而且一时之间,真有点摸木清猜不透…
他心中有点火,决定再碰到这种人,一定要拉住也问个仔细。
一丈,两支…
咦!山岗后转出一名五十来岁的老头。
两人四目相接,小者头陡然面上一愕,把脸一低,就想拨腿开溜。
这下冷浩该抓住他啦!
可是,他没有抓,不但没有抓,竟连动也没动,静静地站在那里,皱着眉,蹩着额,陷入了一片回忆。这老头面貌太熟啦,满脸皱纹,像块凹凸不平的荒地,只小眼,射出两道阴森森地光芒,是在那儿见过的啊?啊!对。一定是他,哼…随着这一声沉重的冷哼,他身形倏起彼在落,快如流星般落在小老头身前。小老头神色大变,向后猛退两步,颤声喝道:“你拦住老夫作甚?”冷浩没有回答,他两眼喷出熊熊火焰,向小老头缓缓地逼进两步。
“你想怎样?”
小老头语音虽硬,但声音颤抖,目光散乱,显见他内心有无比的恐惧。“你怕什么?”
冷浩说话了,但话声又冷又硬,锋利处更像一把刀。
小老头感到一阵难堪,勉强将胸脯一挺,大声道:“笑话,我凭什么怕你?”“哼哼,只要你不怕事就好办!”
“好办.你要怎样?”
“我要你回答几个问题!”
“我要不说呢?”
“招魂幡主人的话,谁敢不答?”
“招魂幡!你…你说…”
“你还认识我?”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三年之前,大漠里追赶八斗先生的弱妇幼子,难道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