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跟我一样,没有时间留下来住,那时你有什么感觉?”
奚玉环哼了一声道:“不能歇下,进去瞧瞧总该可以吧!”
华云表点点头,笑道:“那当然可以。”
奚玉环紧接着哼道:“那不就得了?”
华云表嗯了一声,摇头道:“‘恕在下愚昧,我听不懂你这‘得了’什么?”
奚玉环仰脸反问道:“人心都是肉做的,是吗?那么他在看到这一切为他而设的布置之后,他又会有什么感觉呢?”
华云表故意认真地想了一下道:“因为我不是那个人,这一点,很难说…唔…不过,据我客观看来,他应该有这样一种感觉,可惜他暂时没法留下来,否则,在世上,他一定不会再去第二个地方…”
奚玉环低下头,轻轻说道:“他要真的会这样,在奴便是一种奢望了。”
华云表微愣道:“怎么呢?”
奚玉环紧贴情人,呓语般颤声低低道:“因为,奴的原意,只不过希望你能如约而来,同时有机会让你将它们看上一眼,奴也就感到心满意足了…”
茅棚内的轻怜蜜爱,这时突给棚外一阵高声呼叫所打断。
“火!”
“火!”
“啊啊!好猛,大概是北门…”
屋内,奚玉环急着想出屋来看看,华云表拉了她一把,低声道:“傻丫头,你忘了你刻下是怎么一副面目了么?快守在这儿别动,待我先出去查探一下,你再出去也不为迟。”
华云表闪身出屋,不一会儿,又匆匆窜人道:“火势不小,看上去的确有点蹊跷,因为夜半三更,绝无火头一下腾空的道理,你如要去,我们一人戴幅面纱就够了。”
沉睡中的长安城,突然被北门口这场大火,整个惊醒过来,乱锣震耳,人声鼎沸,所有的脚步,都在奔向北城火场。
可是,一件怪事骤然发生。
烛天火势虽然仍甚炽烈,然而,锣声和人声却逐渐平息下来。奔跑的脚步开始放缓,有一部分甚而转身回走,通向北城火场的各条街道上,消失了睡意的人们,三五成群,窃窃私议,谈论的内容,竟然与这场大火的本身完全无关…
原来,火宅系旧日的镇远将军府第,这座占地甚广的巨宅,一再易主,以至现今的宅主究竟是谁,大家都弄不清楚。
长安的居民只知道宅中常有马车出入,马车进出宅中时,车门都扣得紧紧密密的,因此,人们便猜测里面坐的,如非一名外乡富豪,即属当朝公卿,由于此一缘故,巨宅附近,平常甚少有人走近。
刚才,火起之初,居民们本着守望相助之义,一个个披衣而起,忘情奔向火场,谁都希望能在灭火工作上尽一分力;哪知道,当第一批居民赶达时,火场上已经有人在做这份工作了,那是为数极伙的一群佩剑武林人物,那些武林人物只分出一半人力在救火,另一半竟分组将所有走向火场的通道全部堵住,人人长剑出鞘,喝令任何闲人不准擅近一步。
人们,只有讶然后退…
就在那些武士与救火居民们纷嚷不清之际,突有二条身形,自南城太平坊方面,一路越脊飞驰而来。
二条身形在快到火场时,走在前面的那人骤然扬手一摆,与身后那名同伴同时硬生生煞住来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