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怪叟道:“大智僧。”
司马玉龙霍地自座位跳起,两手按紧桌面,瞪眼道:“冤…冤…大智僧?”
怪叟一气连干三大盅,仰起半边脸,冷笑道:“想想看,小子,你看到的大智俗是副什么样子,双眼通红,眼光呆直,功力遽然消失而不自知…这是一位武林高手的常态?”
司马玉龙喃喃地道:“一点不错,这事儿透着蹊跷。”
怪叟冷笑道:“一点也不蹊跷,大智僧和你小子着了一人的道儿,只是大智俗的遭遇比你小子更惨罢了。”
司马玉龙无限激动地道:“此人是谁?居心何在?老前辈能见示么?”
怪叟道:“你小子只是适逢其会罢了,那人的主要目的实在是大智僧…唉,此人心肠之毒,策划之周,可谓极为罕见…如等他大乘神功练成,武林从此无宁日矣!”
司马玉龙惊道:“大乘神功?”
怪叟道:“如非为了大乘神经的下半部,那人哪会定下此等毒谋?”
司马玉龙道:“老前辈确定大智僧是自北邙归来时遇害?”
怪叟咬牙道:“老夫自信如此!”
司马玉龙道:“那么那人取走的真是大乘神经的下半部了?”
怪叟点点头道:“正是下半部。”
司马玉龙仰头问道:“老前辈有何根据?”
怪叟冷冷笑道:“老夫的根据是因为夺经的那个人已经会了神经上半部所载的各项武功。”
司马玉龙更惊了,他道:“难道凶手竟是他们衡山派自己的人?”
怪叟蓦然仰脸狂笑道:“不但是衡山派内人,而且地位相当崇高…哈哈…不然以大智僧之造诣,何能轻易即落入了陷阱?好呀,老不死的现在想起来真是公道极了,两颗头颅总有一颗在三年后离开颈子不是贼秃你的,便是老不死的,哈哈…好一个心狠手辣、词严义正的伏虎尊者啊!哈…哈哈。”
什么?
元凶是伏虎尊者?
伏虎尊者才是真正的凶手?
怪不得用舍利子痛施杀手,同时不惜为一派树立强敌,恨五行怪叟入骨,他原来为了灭口?这真是出人意料之外。
司马玉龙又想起,伏虎尊者那般逼问半部大乘神经的下落,结果挤出了五行怪叟以头相赌的东道,原来神经已为他本人所取,他当然不担心怪叟拿得出另外半部了。
一个意念突然击人司马玉龙脑际,他慌了,不,他震颤了这是多么可怕的意念啊!
简直太可怕。
他喘息着向怪叟嗫嚅地道:“老前辈,假如…假如他…那…怎么办?”
怪叟凝视着司马玉龙之面,等司马玉龙期期说完,反问道:“小子,你的意思是,假如伏虎尊者将那半部神经毁了,我老不死的到时候交不出东西来,这颗头颅势将不保是么?”
司马玉龙不胜其愁地点点头。
怪叟仰面大笑道:“傻小子,你只想对了一半。是的,这种事很有可能,但那也得在一年之后。贼秃不惜谋害派中子弟,冤累无辜,以及得罪我老不死的,其目的就是为了梦想独霸天下,成为武林第一人,在他未窥透下半部神经的堂奥之前,就是要他的命,他也不会将神经轻易毁了!有了这一年的时间,老不死的难道不会为挽救自己的头颅而奔走?”
司马玉龙着急道:“老前辈从现在起,就好开始设法啦!”
怪叟朝司马玉龙瞥了一眼,点点头道:“小子心肠还不错,不枉老夫救你一场。”
司马玉龙道:“老前辈走后,晚辈应该做些什么?”
怪叟笑道:“过了今夜,你小子应该先回武当一趟,将事情的始末,以及老夫的推断,向你那个老道师父报告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