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节儿,况且他还是有伤在身的人,你能说这不是邪门儿么?”
“好的,很邪门儿!还有呢?”
“到了这里,现在我们站的这地方,他张口连吐好几口鲜血,我不禁向师父低喊道:师父我不吹牛,我真喊了这么多。”
“俊人,事有轻重,你耍贪嘴什么时候能改?”
“快了,再百把年。”
“嗨!”
“对不起,请原谅,叔台知道的,小弟。噢,小侄,小侄嘴巴里坏,心肠却好得很,这一点,无人不知,咳咳,我是说我说到那里了?噢,对了,师父哼了一声,表示不许我多事,但是,原先冒火的眼睛却顿然露出犹豫之色,我不敢说怜悯或同情,那对青衣人不太好,同时这些字眼用在我师父身上也不十分妥当。”
“说得有诗意,佩服。”
“岂敢,不,师父当下身形一缓,注目沉声发话道,喂,朋友,老化子虽不清楚阁下身份,但阁下有此身手,对老化子应无不知之理,老化子的目的阁下也不是不知道,三言两语一交代,不就完了吗?”
上官印迫不及待地道:“那人怎么答?”
“你猜猜看。”
“俊人,你少发疯好不好?”
“嘿,你道怎么说?他说,叫上官云鹏本人来问呀!”
上官印又惊又怒道:“他真这样说?”
“谁还骗你?”
“好,快说下去。”
“你爹已死,他拿着你爹的信物,如说不知你爹之变故,让谁能信?要是他明知一切,而又故意说这句话,那么,你想想看,这短短十来个字,其中该充满多少恶毒的讽刺?”
上官印喃喃地道:“他会吗?他是上官英的师父啊!”天目神童顿足发誓道:“我骗你,马上死!”
上官印轻轻一叹,摇头道:“我不是不信,说下去吧。”
天目神童恨恨地接下去说道:“师父听了,勃然大怒,老实说,这种情形下,谁又能忍受得了,当时师父双目中火焰复炽,不过看了地下鲜血一眼,终于强忍着一腔怒火,又说,朋友这是何苦来?咱们丐侠仙究竟哪个得罪过朋友,话说明了,这笔账还愁算不清么?”
上官印脱口道:“对,那人怎么回答?”
“你猜,噢你说对了,姓萧的,算不清这就是回答。”
上官印连连摇头,皱眉说道:“以后呢?”
“不知怎的,应该光火的师父,忽然心平气和起来,低头想了一下,然后抬脸注目问道:‘我们之间,难道没有从容交谈几句的可能吗?’嘿,那人答得可真干脆:‘没有!’”
上官印欲语无言,小叫化接着说道:“师父又想了一下再问道,天罡旗为千面侠信物,如阁下不能揭示上官云鹏托付证据,老叫化就敢情商收回如何?”
上官印目中发亮道:“他怎么说?”
“他说:千面侠本人死了吗?”
“他怎么说?”
“师父点点头道:可以这么说。他冷笑道:装死有什么用?要真死了叫他儿子来也比你强!”
“哦?你师父怎么回他?”
“师父说:他儿子马上会来也不一定,没时间等,那怎么办?瞧着办,随便。”
上官印忙说道:“不僵了吗?”
“当然僵了,师父突然冷冷道:阁下逼老叫化怎么做,老叫化心里明白非常,不过,老叫化始终觉得有点不是时候罢了。”
“是的,他伤太重了。”
“可是,你道他怎么说?”
“怎么说?”
“他说:这样刚刚好,本座不发病,谅你十个追魂丐大概也不行。”
“这样狂?”
“师父笑了笑道:除了阁下,这话大概再没第二个人敢说了。他目光闪了闪,忽然也笑道:萧振汉,你一定要输这一仗是不是?师父仰脸道:如有令老化子心安理得的办法,颇愿一听。他蓦向身后一指道:那边有个山洞,你敢让我进去打坐一个时辰,也就够了。”
“他早知道这儿有个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