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心中恍然的道:“不错,当时都是这贱人施展的狡计,那时在剑阁城外,真正看出我的行藏来的是她,并不是宁长老,唉…他们死得实在冤枉!”
文无咎微微一笑道:“现在你毕竟算是明白过来了!”
薛镇山十分激动的道:“姑娘也是十分聪颖之人,可知如何才能找得到这贱人?”
“这倒难说了!这丫头狡诈万端,谁也难以猜得出她将要采取什么手段,不过,有一点倒可放心…”
薛镇山忙道:“哪一点?”
文无咎道:“以她的聪明才智,保全李媪与那紫金晶珠的安全大约不会有多大问题,不致于怕被其他之人抢去!…”
薛镇山皱眉道:“在下急迫的是何时才能找得她?”
文无咎道:“这也容易,只怕着急的反而是她,因为她的目的在你,自会找最恰当最妥当的时机跟你碰头。”
薛镇山颔首道:“这倒也有可能!”
话语出口,顿觉失言,因为如此一说,岂不等于承认章台凤确有追求自己之意,一时不由面色红胀,大是不安。
文无咎笑盈盈的道:“我还有一点要事先提醒薛相公!”
薛镇山忙道:“姑娘请讲!”
文无咎道:“章台凤的长处在于心机深沉,灵巧善变,薛相公若记得剑阁城外的往事,大约该知道她的为人如何了…”
薛镇山颔首道:“不错,那时在下完全坠入了她的狡计之中,竟一点都不曾怀疑到是她在暗中捣鬼!”
文无咎道:“只是那丫头太厉害了,任凭事实如何,她都有一套巧词饰非的本领,到时也许薛相公仍然坠入其中!”
薛镇山咬牙道:“在下既已认清了她的真实面目,不论她如何辩说,也是没有用处的了!”
文无咎摇头道:“不然,以章台凤之能,轻轻数语,足可转乾倒坤,对付她只有一个办法,才能收效!”
薛镇山道:“什么办法?”
文无咎阴沉的一笑道:“那就是不让她有说出话来的机会!”
薛镇山一惊道:“姑娘是说一见面就杀了她?”
文无咎郑重的道:“若容她说出话来,只怕就又要重演剑阁城外的旧事了!”
薛镇山皱眉道:“但李媪与紫金晶珠的下落呢?”
文无咎一笑道:“这事绝非章台凤一人所为,杀掉章台凤,不怕寻不到李媪与紫金晶珠的下落,只要在她的亲信属下手中,就能够追得出来!”
薛镇山颔首无语,对文无咎的建议,已经有八成赞成。
他徘徊而起,苦笑一声,道:“但现在,我该到哪里去呢?”
像自语,又像询问对方。
文无咎笑接道:“眼下薛相公最急要之事想必仍是寻找李媪与紫金晶珠了?”
薛镇山忙道:“这是自然!”
文无咎忖思道:“章台凤并非夺取紫金晶珠去修练神功,她的目的无非要找一个比较适合的机会与你谈判,以达到她的目的!只要你随便走在那里,她都可把你找到,只要等她找到你,李媪与紫金晶珠,也就算有了下落!”
薛镇山皱眉道:“但白骨门以及天下武林都在处处缉拿于我,虽然我不怕他们,但却难免处处总要惹上麻烦!”
文无咎一笑道:“这也容易,只要离开神风门的势力范围之外,你尽可恢复用鬼仙杜灵的身份在江湖中行动,那样必然很快的就可有了结果。”
薛镇山略一忖思道:“姑娘说得有理,在下意欲由此去黄山一行,藉以了清一桩心愿,此外,江湖路上还想打听一个姓宁名小凤的女孩子!”
文无咎怔了一怔,道:“宁小凤,是谁呢?”
薛镇山叹口气道:“她就是被我在剑阁城外枉杀的神风门宁长老之女!”
由于他对宁长老深感负疚,对宁小凤也就滋生了一份十分深挚的同情,恨不得即时把她找到。
文无咎皱眉道:“知道她在哪里么?”
薛镇山摇摇头道:“当时宁长老不及说出她的行止,就气绝而死,倒不知她究竟在于何处?”
文无咎微微一笑道:“仅仅凭着一个姓名,倒是十分难找的了!”
薛镇山叹口气道:“这也只有尽人事而听天命了!…”
双拳一拱,接下去道:“连日以来,有劳姑娘费神费力,在下心感无比,他日如有机缘,定图报效,但现在,却必须与姑娘说再见了!”
深深一礼,向洞外走去!
薛镇山大步出洞,只见夜色深沉,云雾飘忽,但经凉凉的西风一吹,头脑却因之清醒了一些。
他深深吸了一口长气,正待拔步而行之际,却觉得香风扑面,文无咎已由身后轻轻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