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认罪。但找这件案子的最高负责人来,我只愿意对最高级的警官说明案情。”
他突然夺过扫地印度婆的扫把,啪的一声拍成两截,他把失利的一截对准自己咽喉,动作快得谁也来不及阻截。
他不是讨死。
而是坚持。
——一种如果你们不答允想要强来,我就死在这里!
——这样,你们的案子破不了,而且,舆论上也说不过去。
这之后,不断有人来游说陈剑谁,先得放下他手上可以杀死自己的武器。
“你的要求,我们可以考虑,你先放下竹子再说。”
陈剑谁的回答是:
“不,我只给你们十五分钟。”
然后,他不再多说一句话了。
这时,陈剑谁还没给押到拘留室,只在投案办理处,所以,墙上有一面大钟。
陈剑谁和当场的人谁都得见这口钟正指着五时十五分。
到五时二十分的时候,又有两个人来劝:“你先放下武器,你要见的人一时联络不上,反正他们一会儿就到,你放下那尖竹子再说。”
陈剑谁不发一言。
他双腕戴着手铐。
他把竹尖对准自己的喉咙,竹柄则板在椅背上的板夹里,只要他双肘一用力、或用脚掐一翘子、又或猝然低头,竹尖定必会穿过他的咽喉。
所以谁也不敢上来“抢救”
到了五点二十五分,又有一名警官过来说:“我们的上司答应你的要求,但你手上有伤人武器,他们不能这样见你,先把它交给我吧!”
陈剑谁看也不看他一眼,只说:“他们来了,我就立即粑竹子交出来。”
又到五点二十九分,有一军装一便装警官走了过来,一靠近就吆喝:
“我们已经来了,先把竹子放下吧!”
除剑谁冷冷地说了一句:“你们不是我要见的人。记住,只剩下三十七秒了,我死在这是里,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们警署弄出人命来。”
这时际,才听有人哈哈笑说:“陈巨快名震世界,如雷贯耳,你要是死在这里,我们可都成了世人指责的大罪人了。你不挟持警务人员,却以自己性命作协,高明!可惜用一支扫把柄要挟自杀,未免有损形象!”
陈剑谁这才放下了竹子,以指尖握住了尖端,反递了过去,说:“要是挟持的是警方的人,你们大可名正言顺的把我乱枪打死;如果我抢的是枪,你们也正好有充分理由把我乱枪打死——我不会给你们这样从心所欲的。我有理由相信在警界里绝对有人想我死。”
来的是三个人。
一个军装警官,手上有枪,勾鼻高颧,留了两撇向上翘的浓须。
另一名是便装警官,一头卷发,眼神有力,皮肤黝黑,但身材魁梧,有一股动人的男子汉魅力。
他和前者都是华人。
另一名深目肤黑,胸前挂别了很多徽章,看起来不止是职份甚高的警官,而且更像是权重位高的军官,却是名马来人。
这三人走了近来,卷发便装警官向那巫藉军官说了几句马来话,然后就向陈剑谁引介:
“他是但洙汀准将,除了能代表警方发言,也能代表军队说话。这位是警务处副处长雷柏明,专门负责调查本州特别罪案。我姓戴,负责政治部和专案组,你的案子刚刚归由我管。”
然后他说:“我们都来了,你有话可以说了吧?”
陈剑谁有力的眼神往四处一扫。
那戴警官又向但洙汀将军说了几句话,但洙汀点点头,戴警官即将室内其他持枪守阵以待的警员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