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他冷汗直下,节节败退。
楼影恨吼:“我爹跟你无怨无仇,你竟狠心杀了他,今晚我要你偿命!”
新月钩锋利无比,掠挂挑劈,猛不可挡,一**落在李怜花身上。眨眼间,他已衣碎肉烂,活似个血人。
他以祈求眼光瞧向小千,只要小千一开口,他就能活命。
然而小千实难以开口,尤其他想到楼影为她爹去逝而疯狂追杀自己,差点就死在无毒蜂针下,他就无法阻止她报仇。
“小千儿…”李怜花已向小千衷切的祈求。
小千已转头,不愿再看下去。
李怜花心灵突然如被最心爱的人所抛弃般,切痛的足以绞烂肝肠。整个人已抽搐而颤抖,双目直盯小千而不知闪避,任由利刀切近身躯。
他责怪小千不该临难抛弃他而不顾!
“你不能…不能丢下我…不能如此无情…你无情…”蓦然双眼尽赤,厉吼:“你无情…”
吼声方起,奋不顾身的已撞向楼影,劈掌就打。
如若在正常状况下,楼影自可应付自如,但李怜花方才已快奄奄一息的躺下,可说是全无反击力道,她不想一刀杀了他,只想多划几刀以泄心头之恨,谁知道他突然如疯子般反击,动作快速不说,掌劲却如此凌厉。
楼影一个不察,已被击中胸口,闷哼一声,倒退数步,嘴角已挂下血丝,显然受了内伤。
李怜花逼退楼影,身形未停留,疾往山坡南侧射去,仍吼叫着:“无情…你们全是骗子…”
楼弯哪能让他脱逃,展开轻功,直追而去。楼影抹去血丝,大叫:“别逃”也奋力直追。
小千心头戚戚然,犹豫一下,还是追了下去。
追掠七八里,李怜花又被困住。此处较近深山,坡度已陡;再过去,已是断崖。
楼弯但觉不能再拖,以免有变,迫近之后,新月钩已下银煞手而抛出.霎时满天银光闪晃,宛若银河流窜,碰上树枝,一斩即断。
楼影也追下去了,冷笑道:“李怜花你死期到了!”
她也将新月钩抛出,光轮旋飞,声音啸耳。
李怜花似若疯子,哈哈大笑:“你们要我死是不是?为什么要我死?好!我就死给你们看!”
突然啊的大叫,双手乱拉,林树不时倒折,他抱起腰身粗的断树,连技带叶的砸向楼弯楼影,逼得两人退后数步。
新月钩卷向枝叶,咻咻乱响,断枝飞叶四处飞窜。
“无情无义的人,你们要我死,我就死给你们看!”
又是一声哈哈大笑,李怜花竟然往断崖撞跌而去.小千赶至此,见状再也忍不下心,急道:“李怜花快回来!”
若在平常,李怜花听见此声,必定欣喜受用无穷住足走回,可惜他现在已陷入疯狂,未能听及入耳,仍视死如归的撞向崖边,哈哈大笑,当真往下跳。
“李怜花?”小千再追数步,见他已落入悬崖,心头甚为难过,也停下脚步,脑袋为之空白。
楼弯仍是愤恨未消,抓向空中新月钩,马上掠向悬崖,往下一瞧,发现此崖不深也非垂直,当下喝道:“他一定未死,咱们快追!”
向楼影招手,两人已绕向左侧不远的较矮山坡,搜向崖底。
小千茫然的走向崖边,往下一瞧,冷黑崖壁仍有落石滚滚坠下,已然不见李怜花。
轻轻一叹,他道:“这样也好,死了,一了百了,没死,算你命大!”
冷风掠来,连楼弯、楼影呼声也没了。
小千无奈的耸肩头,淡然一笑道:“还真勇敢,说跳就跳!这种人,怎会是女性化呢?”
他想不通,复又想及以前和李怜花有所接触,全身就发痒,瘪叫道:“我看他还是死了好,免得又来缠我!唉呦…”他抖着身躯:“我得赶回去清洗,清洗!”
不敢再耽搁,他马上掉头就往客栈方向奔去。
崖下一片乱石,杂生不少茅草。
楼弯、楼影追至崖底,四处搜寻,并未见及李怜花的尸体。
“一定被他逃了!””楼弯恨道。
楼影道:“他满身是血,脱逃之际,必会留下血迹,再仔细搜搜。”
两人又搜向四周。果然被他们发现血迹,往北走向,两人也追了下去。
山风吹过。茅草摆荡,白花纷飞,夜又归冷静。
第三天一大早,姥姥已起身,想瞧瞧小千在不在?走向他房间,已敲门:“小千儿快起来。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