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连声回应:“马上来!马上来!”捧着木柴往厨房奔去,临入门,还黠笑的瞄了水月一眼。
水月的脸更红了。
叫声已把姥姥,水柔和秋芙引来。方落地头,姥姥急问:“发生何事?小千他如何?”
水月指着厨房,恨声道:“他在里边洗澡!”
“洗澡?一大早洗什么澡?”姥姥诧然说。
此时小二加完木柴已走出来,伸个懒腰,坐于墙边木板上,喃喃道:“岂只一大早?从昨晚三更就开始洗到现在!换了足足十担水而已。”
姥姥、水月、水柔、秋芙闻言,惊诧中亦觉得想笑。
小千竟然洗了一夜的澡?
水柔憋笑道:“他神经病又发作了!”
姥姥捺住笑意,喊声道:“小鬼头,你还不给老身出来?”
小千故意拨着水声,哗啦啦脆耳得很。“要这么急吗?水还没冷呢!”
姥姥啸叫道;“再不出来,老身可要逮你出来了!”
小千轻笑道:“别这样嘛!我洗澡对你们那么重要吗?”
姥姥不由得一楞,洗澡本是小事,只要他不逃走,根本和姥姥扯不上干系,现在她却在强逼小千不能洗澡?
然而话已说出口,她也不便再收回,冷道:“你在胡搞什么?哪有人从三更半夜洗到现在?”
小千淡淡笑道:“我是一个爱干净的人。”
众人又是一笑。
姥姥虽也憋笑,但马上煞住笑意,橙道:“还不快出来?尽说些什么废话?”
小千无奈道:“我实在拿你们没办法!对我那么感兴趣,我跟其他男人有何不同?”
这话含有嘲讪姥姥她们“等不及”男人,又非要小千不可,听得她们脸红。
姥姥已真的生气了:“小兔崽子,嘴巴尽说些粗话?你不要活了,是不是?”
水月更火,拾起木柴就往里边去。
咋啦几响,小千情急之下抓起锅盖挡去木柴,锅盖也为之凹陷不平。
他急忙道:“好好好!我出去,别再乱丢!小心砸破锅子。”
赶忙爬出锅子,洗了一个晚上,肉都红了,他才安心不少。
穿上衣裤,靴子,走了出来,含笑道:“姥姥,该换您洗了!”
“你还要说?”姥姥瞪眼想忍笑意,终究忍不住而笑出声音,一举掌已劈向小千。
小千可闪得快,却装迷糊道:“你不是说很急吗?希望现在还来得及!”
姥姥橙道。“你再语无伦次,老身就把你绑回水灵宫!”
小千闻言也不敢再做怪,不再躲闪,不解道:“说真的,我实在想不透,我只洗个澡,会让你们那么紧张?”
秋芙道:“姥姥以为你逃了,所以…”
“唉呀!大丈夫一言九鼎,我说要去就一定会去,怎会逃了呢?”小千睨眼瞧瞧姥姥:“何况你们已经找到我了,又何必硬要把我拉出来?”
姥姥冷道:“我想看你这小神经到底又在玩什么把戏?敢洗上一夜的澡?”
小千摸着透红手臂,轻笑道:“没什么啦!我只想洗干净一点而已。”
姥姥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实在拿他没办法,冷道:“下次再胡搞,姥姥可不饶你。”
小千频频点头:“遵命,下次我要洗澡,一定每次向您报告,免得您在外面排队。”
说完哈哈大笑,他已逃了开去。
“兔崽子!”
姥姥想追赶已是不及,跨了三步,也笑起来。
水月、水柔、秋芙也跟着笑的惹人。
对小千,她们总是又嗔又爱又无奈。
随后她们各自回房,盥洗过后,进食早膳完毕,已往江南出发。
小千等不到楼弯及楼影回音,心知两人必定追李怜花而去,也明白李怜花并未死去。
想到李怜花活着,他头皮就发麻,还是避他远些,免得遭殃。
经过三天赶路,小千一行已回到水灵宫。
旧地重游,小千心头有些怯意,若弄不好,可就惨兮兮,再也无计可耍了。
方从水晶箱中走出深在水底的水灵宫,慈祥的宫主和纯情的水仙以及剑痴已列队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