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锡亮无言以对。

但是双方骑阵依旧各自保持相对稳定的阵型，这意味着下一场冲锋，死人会更多，更容易。

下无敌的草原骑军，来一场堂堂正正的骑战，没有依托险隘，没有死守雄城，就在地势平坦的战场之上，战对战，战刀对战刀…”

寇江淮神炙“且！我中原骑军大胜之！”

沙场锥阵如雁飞，更是如此。

为了加大凿阵力度，州三支骑军居中的民青壮骑军，又以六千直撞营率先加速冲锋，跃原本锋线。

连同直撞营在内，总计州一万骑拼死冲锋。

说到这里，寇江淮略作停顿，双手分别松开缰和刀柄，猛然握拳重重砸在一起“碰，来一场堂堂正正的撞阵！”

南朝乙字门拉拢起来的骑军，虽然阵型最厚，纵最长，反倒是没有对州骑军造成太大威胁，面对战损不大的龙象军冲杀，显然吃亏不小。

五百骑州边骑竟是被一个照面一次肩而过就战死背。

（本章未完，请翻页）营作为锥阵尖，在加速途中，渐次减少锋线宽度，与列阵井然有序的黄宋濮麾下一万两千嫡骑，轰然撞在一起。

（本章完）

若是只以老妪山战场来判断，照这态势继续下去，最终获胜一方只会是北莽。

凉莽双方，尸横遍野，人皆是。

州铁蹄凿阵，如大锥开山。

黄宋濮署的前中后三军叠阵，在这没有任何哨的撞阵之中，发挥惊人的效果。

这里死人不够多，北莽不觉得战功唾手可得，或是让黄宋濮察觉到形势不对，那么老妪山最终的包围圈就本堵不住北莽主力，毕竟这里不是地理形势得天独厚的幽州葫芦，更没有大雪龙骑军和两支北凉重骑军那样的恐怖兵负责堵截退路。

不过是一次换战场位置。

老帅所率一万两千骑战力，是久经战阵的等边关锐，本就胜过民青壮打造而成的州边骑。

一方速度与势都在下降，一方气势正值巅峰，撞阵结果，显而易见。

当剩余七千上下的州骑军凿黄宋濮骑军阵型后，便正好直面对上了奔速恰好提升到极致的完颜骑。

寇江淮转望向东南方向。

在第一拨冲锋中，黄宋濮没有动用那支名副其实的铁甲重骑军，而是将其雪藏在战场之外，依旧是老帅自己率领嫡系骑，依旧是这位曾经官至南院大王的老将一当先。

以至于位于后方的完颜骑军，甚至有闲情逸致去抓住机会稍稍弯腰，一枪死那些不幸落地的州骑军。

老妪山右侧的战场之上，双方兵力达到十万骑军的战事，壮观而惨烈。

摒弃诱敌和游曳战术的骑战，骑军撞阵，便是换命。

他们凿阵更，便能够让位于锥阵两翼的两支龙象军更轻松撕开北莽骑军的厚度。

大雁无论北飞南渡，从来是雁最为吃力。

( )

当这支两度突阵而的州骑军，终于遇上人数最多的乙字骑军时，已经战损极重。

所幸他们的牺牲，为左右两翼的龙象军减少了很大压力。

陈锡亮站在山，亲目睹这场惨烈撞阵后，默然无声。

寇江淮从到尾都神情淡漠。

一万四千完颜骑手持枪矛策狂奔，凭借战冲锋带来的冲击，无比势大力沉。

六千直撞

一万四千完颜骑并未随黄宋濮嫡系骑军，而是在两军之间有意逐渐拉开了六七百步的鲜明空隙，如此一来，完颜银江麾下人力俱佳的家族私军便能够展开二次冲锋。

寇江淮伸一只手臂，遥遥指向山脚两军即将撞在一起的战场“恰好，千载难逢的机会就摆在我和谢西陲的前，我想赢，他也想赢，所以不为什么为谁，都不能输！只不过谢西陲更狠，他为了这场大战，肯付命的代价。我不如他，只愿意承担以后在北凉仕途前程黯淡的代价而已。枭雄重成败，英雄不惜死。也许以后青史之上，谢西陲的赞誉会比我更多一些吧。”

饶是陈锡亮这排斥沙场死伤的文人文官，听闻此语，也难免涌起一壮怀激烈的情绪。

双方相互开阵前突五百步，不断有州骑军被落背，直撞营锥最前两千骑，当场战死者十有五六，坠者在这骑阵厚度的持续冲撞下，往往连对北莽敌骑造成奔速凝滞都成了奢望，北莽骑军甚至不用刻意割取颅，战笔直一撞而过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