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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于湖传(2/5)

必正向前施

正看之际,忽然琴弦已断。知客曰:“莫不是有人盗听吾琴?”于湖慌忙而转,言曰:“何年日月,再逢此女,吾愿足知。”遂题诗一首于粉,以叹其

观主曰:“你与门公去搬上来,住数日,另讨船回去。”必正同门公将行李搬至观中。观主叫女童洒扫后房,与必正安歇。次早,必正到各姑房里相访讫。闲坐之间,问门公姓名。门公曰:“小人姓戚,名中立。”必正又问曰:“东廊尽那个姑,姑什名谁?”门公曰:“姓陈,名妙常。

而读曰:晓日瑶台夜气清,天风落步云声。尘未尽俗缘在,千里关山月正明。于湖读罢,问曰:“此诗何人所作?”

斋罢,却待收拾起程,只见门公报曰:“知客有请。”于湖即至知客房中,分宾主而坐。茶罢,知客曰:“夜来轩中有失迎迓。”于湖曰:“冒渎多端,不罪幸矣。”观见上有诗。

知客落笔即写《杨柳枝词》一阕云:“襄王魂梦云雨期,两心痴,今无计恋琼姬,自着迷。似絮沾泥,不往飞。任取杨枝作柳枝,挨尸。”写罢,于湖观看,大笑。

不觉又是十月初一日,本观设斋,会集众姑,姑齐来与观主稽首。正问答间,门公报曰:“外有一秀才,言称和州县人,姓潘,要见观主。”观主曰:“请他来。”

知客拆开读之曰:“误蓬莱仙里,松忽睹数婵娟。众中一个最堪怜。瑶琴横膝上,共坐饮霞觞。云锁房归去晚,月华冷气侵堂。觉来犹自惜余香。有心归洛浦,无计到巫山。”

诗作赋,抚琴诵经,无有不能。”必正曰:“曾有秀才过客与她赓和否?”戚公曰:曾有外客人,姓何名通甫,号为洛。是我引他见妙常,将布一匹,送与小人。”必正即将绵纟由海青一件与他,又吩咐曰:“休对人说我将衣服送你。”戚公谢曰:“小人谨领。”

知客看罢,忖曰:“正是引贼寨。”于湖曰:“休要见笑。”知客曰:“重蒙所赐,又好笑,又好恼,小答相公,勿罪。”于湖曰:“小生诚为抛砖引玉耳。乞见教。”

于湖暗忖:“十分人,写作俱,有十二分奇妙。”知客曰:“小今日上殿回来,见间题有佳作,重蒙过奖。”于湖曰:“小生冲撞贵寓,窃听琴音,回房《临江仙》小词以奉。”

知客答曰:“昔汉光武游王母,见仙妃在彼,数日抚琴,故作此诗。第一曰,是非之心,人皆有之,故作‘天风落步云声’。”

从今休去说西施,怎如伊。杏脸桃腮不傅粉,最偏宜。好对眉儿好儿,觑人迟。”ば幢希知客观见,不语,亦作前词以答:“清净堂前不卷帘,景幽然。

知客曰:“斑门斧,幸勿哂焉。”于湖曰:“诚所谓人才双全,非世之常也。”然于湖看毕,亦作《杨柳枝》词以奉云:“碧玉冠簪金缕衣,雪如肌。

必正就调一个《相见杨柳词》封了,令门公送与知客。门公见妙常曰:“潘官人特来相访。”妙常微笑曰:“在哪里?请。”

此女正是凤凰伴,难以类比。”

野草漫连天,莫胡言。独坐黄昏谁是伴?一炉烟。闲来窗下理琴弦,小神仙。”于湖看毕,即忙起

星斗当天月正圆,忽闻窗畔理琴弦。瑶池降下真仙,看罢教为独惨然。 の埠笫椤奥逖舨抛雍瓮ǜμ狻碧獗希回房歇息。次早,门公来请早斋。

必正曰:“旧岁十二月离家,正月到京应举,二月初九场过了,忽然患病,未得终场。待回家,奈有书在此,未及下得,所以特来拜见。”观主曰:“行李在何?”必正曰:“在船上。”

门公去,引到鹤轩相见。观主问曰:“侄儿几时到此?”那潘必正拜了四拜,退而言曰:“列位姑姑,就此相见。”众姑还礼,俱各请坐。观主与众姑曰:“这是我侄儿潘必正也。从家而来,家眷安否?”必正曰:“俱各平安,有书在此。”观主曰:“几时离家?”

知客曰:“言词冒犯,宥非为幸。”于湖谢别,到船中叫王安取绢一匹,送至观中,谢了观主。城上任理事。那陈妙常懊恨不及,从此惹起凡心,常有思念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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