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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东窗事犯传(2/3)

吏曰:“皆是历代将相,回党恶,欺君罔上,蠹国害民者。每三日。亦与秦桧等同受其刑。三年后,变为畜类,皆同桧也。”复至南垣一小门,题曰“不忠内臣之狱”

夜叉谢生曰:“吾辈以为重罪鬼狱,不知公为书生也,幸勿见罪。”乃启关揖生而,其中广五十余里,日光淡淡,冷风萧然。四维门碑,皆榜名额:东曰“风雷之狱”南曰“火车之狱”西曰“金刚之狱”北曰“冥冷之狱”男女荷铁枷者千余人。

既而,吏引生之西廊,过后殿三里许,有垣,数仞,以生铁为门,题曰:“普掠冥司狱。”吏扣门呼之。少焉,夜叉数辈突,如有擒生之状。吏叱曰:“此儒生也,无罪。阎君令视善恶之状。”以白简与之示焉。

内有牝数百,皆以铁索贯鼻,系于铁,四周以火炙之。生曰:“畜类也,何罪而致是耶?”吏曰:“君勿言,姑俟观之。”即呼狱卒,以扇拂火。须臾,烈焰冲天,生皆不胜其苦,哮吼踯躅,焦烂。

王顾左右曰:“此人所言,甚有玄理。惟其狂直若此,苟不令见之,恐终不信善恶之报,而视幽冥之如风声月,无所忌惮矣。”即呼绿衣吏,以一白简书云:“右仰普掠狱冥官,即启狴牢,领此儒生遍视报应,毋得违背。”

不久,大震一声,忽绽裂,突者皆人观之,俱无发髯,悉阉人也。吏呼夜叉致于镬汤中烹之。已而,消,惟存白骨而已。复以冷沃之,仍复人形。吏谓生曰:“此皆历代宦官,汉之十常侍,唐之李辅国、仇士良、王守澄、田令孜,宋之阎文应、童贯之徒。

曩者长养禁中,锦衣玉,欺诳人主,妒害忠良,浊海内,令受此报,历万劫而不原也。”复至东垣,其女数千,皆跣足,咸烹刳心,或坐刂烧舂磨,哀痛之声,彻闻数里。

吏曰:“历万劫而无已,岂有限焉!”复引生至西垣一小门,题曰:“回之狱。”荷桎梏者百余人,举刀,浑类猥形。生曰:“此曹何人?”

又呼卒驱至金刚、火车、冥冷等狱,各狱将桧等受刑尤甚。饥则以铁,渴则饮以铜。吏曰:“此曹凡三日则遍历诸狱受诸苦楚。

王曰:“若然,冥官有代,而旧者何之?”生曰:“新者既临,旧者必生人而为王公大人矣。”

又至一小门,则见男二十余人,皆被发,以钉钉其手足于铁床之上,项荷铁枷,举皆刀杖痕,脓血腥秽,不可近傍。

缚于铜,一卒以鞭扣其环,即有锋刀至,绕刺其。桧等如筛底,良久,雷震一声,击其如齑粉,血凝地。少焉,恶风盘旋,其骨,复为人形。吏谓生曰:“此震击者雷也,者业风也。”

三年之后变为、羊、犬、,生于凡世,使人烹剥而。其妻亦为牝豕,与人畜离,其不洁,亦不免刀烹之苦。今此众以为畜类于世五十余次矣。”生问曰:“其罪有限乎?”

其他数人,乃忄敦,蔡京父、耿南仲、丁大全、贾似,皆其同党恶之徒。王遣吾施刑,令君观之。”即呼鬼卒五十余众,驱桧等至风雷之狱。

班班可考。以此征之,冥君皆世间正人君之所为也。仆固不敢希韩、寇二公之万一,而公正之心,颇有二公之毫末耳。”

一妇人裳而无衣,罩于铁笼中,一夜叉以沸汤浇之。绿衣吏指下者三人,谓生曰:“此秦桧父与万俟NB06D#此妇人即秦桧之妻王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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