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了!”晁廉只觉脑门轰的一声巨响,身体巨震。
就在他脑中一声巨响的同时,门外也是一声巨响,那是失去了绞盘手的吊桥又重重的砸回地面。
“放箭!”晁廉红着眼睛大吼着,却发疯似冲向大门,吊桥顷刻就要失守,吊桥一旦失守水沟就失去作用,那么敌人攻进来的不二途径就是这沉重的堡门了。
他必须要关门!
守兵一起合力把最后一匹马拉进来,四人马上死命的推动沉重的木门。在门轴发出不堪负重的吱呀呻吟声中,两扇木门慢慢地聚拢。
晁廉就站在门正前,他紧紧的握着雪亮的长刀,好像肩上负上了千斤重担一般压得他深深躬着腰,尽管是在飘雪的冬夜头上却沁了一层冷汗,因为紧张鼓出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
透过正合拢的巨门空间,他看到被抛弃在堡外的几个手下正快步跑在吊桥上,用尽吃奶的力气朝大门冲来,为求最快人人都弃了马,吊桥落下的喜悦和巨大地惊恐混杂在一起。让每张脸都扭曲成恐惧的笑容;
恐惧不仅在晁门手下的脸上,更大的恐惧跟在他们身后:箭一般迅疾地马队跟在他们身后朝大门猛冲而来,马蹄声如战鼓一般擂的整个堡子都在颤抖,他们踩起的巨大的雪雾团笼罩了整个疾进的队伍。白糁糁的雾团就如一头张牙舞爪的鬼怪朝晃家堡扑面而来。
“快!快!快!…”晁廉急得两手急挥,耳边已经传来了吊桥发出的啪啪声,在晁廉心中不啻炸雷乱劈,这声音只意味着有敌人已经飞驰上吊桥了。
但就在大门要合拢的刹那间,一个人的头猛的从门缝里挤了进来,嘴里大叫道:“慢着!慢着!”
那正是跑得最快地一个晁家手下,他在木门合拢的最后一刻扑了过来。
但现在哪里还是他进来的时候?
现在是关门防御可怕敌人的时候!
红着眼睛地晁廉二话不说,对着那熟悉的面孔一刀就刺了过去!
“啊!”凄厉的惨叫填满了整个门洞,那手下脸上血肉模糊!但脖子被门卡住。头根本收不回,顺着门缝朝下滑去。
他最后的声音飘响在堡内,身体却在门外,就这样跪在门外的雪地上死去。
痛苦的死去。
所有人都为这惨象一顿。但晁廉一顿也不顿,他猛的伸手把门拉开一些,狠狠一脚把挡住门地人头踢了出去,接着自己亲自用肩膀扛住两扇门就要聚拢的门,一边顶一边大吼道:“关门!快啊!”但武林决胜的关键往往是只有针尖般大小的机会,胜负生死只在这毫厘之间。
这次也不例外。
晁廉全身靠在门,肌肉感受着粗糙的木面摩擦。耳边听着门外越来急促、雷霆般的马蹄,整个心随着门缝被绷成了一条线,缝越小,这条线绷的就越紧。
这条线上系着的就是胜负,就是生死!
可惜的是,在门缝马上就要消失的瞬间“啪”一声线断了。
伴随着的悲嘶和一声门板的闷响,靠在门缝正中的晁廉感受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大力顺着冰冷的门面传递到肩膀上,在他被撞的滚出去之前的瞬间,一匹马的鼻子打在了他的脸狎上,他甚至还看到了那黑马眼里流出的泪水和汩汩的鲜血…
以及马上面从门缝飞舞进来的巨大黑影,就像一只巨大的黑鹰滑翔在门洞的上方,翅膀尽头是两支银色轻剑。
“啊!”“啊!”两声惨叫连珠箭一般射出门洞:那黑影在空中一个转折,头朝下栽了下来,翼尖的两道银光划出两条耀眼的弧线,印在了门后推门的晁家手下脸上。
银光过处是血珠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