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之何益,徒儿斗胆要毁去它了。”对准一块山石,摔了下去。
散淡老人急急叫道:“不可捧碎了玉脾。”
但他已喊得晚了一些,葛元宏满腹的愤怒,都发泄在玉牌上,似乎用尽他毕生的气力,那玉牌投向三尺外的石岩上,他要将玉牌击成粉碎,发泄心中的悲愤。
天下最好轻功,最快身手,也无法挽救那玉牌的命运了,没有人能够在那样短的距离中,那样快的速度中,接住玉牌。
但散淡老人做到了,右手挥动之间,似乎带起无比的吸引之力,像魔掌一样,在间不容发之中,接住了玉牌。
夕阳射进狭谷透射一片金色光芒,照射在玉牌上。
一直是神情冷漠的散淡老人,此刻却似乎有着很大激动,双目中蕴含着清澈的泪光。
他反复瞧着手中玉牌,像要从玉牌中找寻出什么?
玉虚观主惊异了,他想不通一个人能够任人唾面不拭,怎的还会对一面玉牌那样爱惜?
散淡老人缓缓收起玉牌,目中闪动着冷电一般的神光,扫掠了葛元宏等一眼,道:“孩子们,令师要你们来见我,可曾告诉你们为了什么?”
葛元宏一怔摇头道:“没有,家师没有说明。”
他虽然明识道这答复极不妥当,但却不能用师父的名号说慌。
玉虚观主道:“陈府大变,家破人亡,陈道隆遣弟子来此晋谒,用心自然是要把他们收列门墙,传授绝技,日后也好为家门复仇。”
散淡老人摇摇头,道:“陈道隆不是这样的人,这想法会玷污了他的侠名。”
葛元宏道:“家师心胸广大,气度恢宏,决不会为了私人的仇恨,要我等来此惊扰老前辈。”
散淡老人笑一笑,道:“这才是陈大侠的为人。”
他脸上的木然神色,突然间消失不见,代之而起的,是一种奕奕神彩。
刹那之间,散淡老人似是换了一个人般。
葛元宏欠身一礼,道:“看来,老前辈对家师的为人,十分了然。”
散淡老人道:“如是令师不把我引为知己,也不会在危难之际,想到老夫了,更不会让你们冒险犯难,千辛万苦的来找老夫了。”
玉虚观主合掌一礼,道:“谷主…”
散淡老人笑一笑,接道:“咱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了…”
玉虚观主接道:“贫道惭愧得很!相交这多年,我一直不了解你!”
散淡老人道:“滔滔人间,能够了解老夫的,老夫也只遇到一个陈道隆。”
葛元宏道:“这么说,老前辈和家师相知甚深。”
散淡老人微一颔首,仰首望着天上一片浮动的白云,自言自语的说道:“是三年前吧!令师在玉虚观中,曾和老夫谈论到过江湖情势,劝老夫出山为武林生灵,略效微劳,但老夫早已心如死灰,枯井难波,所以,并未答允令师。”
玉虚观主道:“陈大侠他可曾和你谈过他门下几个弟子的事?”
散淡老人道:“谈过,他劝老夫出山,未获老夫允诺,曾推荐他几个弟子,转入老夫门下…”
玉虚观主喜道:“你答应了。”
散淡老人道:“没有答允,但也没有拒绝。”
玉虚观主道:“你说了半天,究竟是答不答允?”
散淡老人道:“如是老夫没有收留他们之心,你们也无法进入消气谷了…”
脸色突然间转变的十分严肃,双目中神光如电,缓缓由葛元宏、谭家麒、陈公子等脸上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