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占尽了优势,一时间却也无法杀伤四人。
刘文升实在想不到,这独臂年轻人的刀法,竟然到了这至高的境界,心中大生敬佩。
以他数十年的经验观察,四个黑衣人能在那虎虎生风的刀光逼迫下,支持不败,全赖四人合作佳妙动作,如是他们减少一个人,很可能立时就伤在对方威武的刀法之下。
谭家麒虽然苦练五年的虎形绝艺,但却是初次用来对敌,尚不够纯熟。
缠斗了数十合后,谭家麒对刀法威力,渐觉熟悉。
这时,正东、正西两个方位上的黑衣人,正以前后挟击之势,扑击过来。
谭家麒突然向下一蹲,使两人扑击之势落空,长身而起,大吼一声,人随刀起,有如猛虎出栅,雁翎刀划出道寒光,破围而出。
一阵血光迸冒,那正西方位上的黑衣人,被拦腰斩作两段。
剽悍的黑衣人,虽被斩杀,余力不衰,落下的掌势,无法控制,正击在大圆桌上。
但闻蓬然一声,二寸厚的木桌,被他击的木屑横飞,陷了一个两尺方圆的大洞。
谭家麒人落厅角,回日一顾,眼看那黑衣人死后余力,仍有这等威势,亦不禁心头一震,暗道:“南荒武功,实也不可轻视。”
心中念转,手却未停顿,挥刀攻向正南方位的黑衣人。
四个黑衣人的联手阵势,因死去一人,门户洞开,各自为战,如何能拒挡那谭家麒石破天惊的刀势。
耳际间响起了一声惨哼,正南方位上的黑衣人,连身子还未转过来,已被谭家麒凌厉的刀势,斜肩劈成两半。
另两个黑衣人,虽然眼看同伴凄惨的死状,心中骇然,但仍然十分剽悍,双双挥掌,攻向谭家麒。
谭家麒刀势疾转,有如卧虎翻身,刀随身转,寒芒一闪,斩断了另一个黑衣大汉的手臂。
那大汉虽然健壮如牛,但断臂之疼,使他忍不住惨叫一声,抱着手臂而退。
四个金刚一般的大汉,在谭家麒虎形刀法之下,片刻间,伤了三人。
刘文升冷眼旁观,只觉谭家麒的刀法转动之间,有如猛虎扑跃,迅快的刀势中,蕴藏着一种威猛的气势。
只听一声冷叱道:“退下。”
声随人至,一缕尖风,直袭向谭家麒的后背。
谭家麒一蹲身子,全身缩成一团,护卫在一片刀光之下,转过身子。
但闻锵然一声,一道寒芒,吃刀光震开。
那仅余的黑衣大汉,早已斗志全失,闻得主人发令退下,如获大赦,转身一跃,迟到厅角。
那断去一臂的大汉,抱着断臂,滚到一侧。
谭家麒一刀击落了近身暗器,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黄袍,头戴金冠,面如灰炭,年约二十四五岁少年,手中握着一把折扇,站在五尺以外。
此人一现身,坐在两张小木桌上的两男两女,全都站了起来。
葛元宏手握刀柄,一脸杀气,监视着四人。
谭家麒单手横刀,冷冷说道:“阁下想来就南荒孟天王…”
黄袍人接道:“孟天王乃是家父,小王孟千山。”
谭家麒出手一战,力伤三人,心中已有了极深的信心,淡淡一笑,道:“原来是孟王子,在下失敬,失敬…”
语声一顿,接道:“适才下令四大金刚,攻袭在下的,也是阁下了。”
孟千山道:“正是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