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阻止了进击,道:“刘总镖头,有什么话,快些请说,敝主人的命令,一向是不容违抗。”
几句话,说的虽然通顺,但听在谭家麒的耳中,总觉着有些别扭,发音奇怪,似乎是来自边疆的勇士。
刘文升道:“这人和刘某从不相识,诸位目的在我刘文升,和旁人无关,用不着伤害无辜。”
他说话的声音很高,显然是要让躲在房里那下达令谕的人听到。
只听那平和的声音,从房中传了出来,道:“刘总镖头你错了,我们没有存心伤及无辜,我也相信这不是你约的人,但你刘总镖头够义气,朋友多,人家才会自动出头的给你帮忙…”
刘文升接道:“王爷,这些人我虽然不认识,他们少不更事,自寻死路,王爷大度大量,包涵点放了他们吧。”
两声王爷,听得谭家麒心里直打算盘,暗暗忖道:“江湖上怎么会有王爷这两个称呼,难道这些都是官府中人?”
但闻那平和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道:“刘总镖头说的不错啊!但他们既是自寻死路,小王只好成全他们了。”
刘文升忧苦的神色中,又泛出一片黯然,扫掠谭家麒一眼,道:“朋友,好死不如赖活着,你和我刘某人素昧生平,用不着为我拼命,再说如是有拼命的机会,我刘文升也不肯束手就缚,你如想保住性命,快放下兵刃,跪下告饶,冲着你朋友这份义气,我刘某愿代你朋友受过…”
谭家麒奇道:“代我受过?”
刘文升道:“不错,王爷有一个戒规,一下令四大金刚出手,只有两条路走:一条是把对方杀死,一条是生擒对方,只有一法,可免去死亡和被擒之危!”
谭家麒道:“什么方法?”
刘文升道:“自残肢体,可免死亡之危,不过,这也要王爷开恩才成!”
谭家麒道:“你要我再斩下仅余的右臂?”
刘文升道:“那倒不是,在下代阁下斩去一臂。”
谭家麒道:“总镖头能在江湖之上扬名,果然是义气感人,不过,事情是在下自己找的,如何能要你代为受过…”
刘文升接道:“你朋友和我素不相识,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份豪气,也足叫刘某人感到安慰了。”
谭家麒道:“总镖头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但目下最重要的一件事,是在下想先明白这位王爷的身份,是京中大员,还是封疆大吏?”
刘文升道:“南荒的孟天王父子,在江湖上谁人不晓。”
谭家麒仰天打个哈哈,道:“我还道当真是宫廷大臣,王侯出巡,原来是南荒孟天王到咱们中原道上来撒野。”
第二个房间,又传出那平和的声音,道:“好狂的口气,给我劈了他。”
词意中虽然充满了怒火,但声音听起来仍然平平淡淡,不见火气。
刘文升道:“朋友…”
谭家麒右手一抬,雁翎刀出鞘,高声说道:“在下的事,用不着你刘总镖头出面,阁下请坐在一侧,袖手旁观吧!”
刘文升在江湖上走动了数十年,见闻是何等广博,看这毫不起眼的独臂青年,一刀在手,登时豪气横生,不禁心头一震,暗道:“当年陈道隆以刀法闻名天下,雁翎刀下败过无数江湖高手,但也没有这般气势,这人年轻轻的却已具有了刀法大家的威势。”
心中念转,人却缓缓向一旁退下。
谭家麒雁翎刀挽起一个刀花,摆出了坐虎之势。
立时,涌现出一片肃杀的刀气。
四个黑衣人虽然认不出谭家麒的武功路数,但却感觉到那肃杀的刀气。
谭家麒目光扫掠了四人一眼,哈哈笑道:“四位请亮兵刃,我要见识一下南荒绝技,有什么惊人之处。”
四个黑衣人并未立即亮出兵刃,也看不出四人身上藏有乓刃。
但见四个黑衣人缓缓从衣衫之内,取出一个黑色的手套,戴在右手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