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肉。可是这一个上午的巨痛让她无法移动,脚已经完全麻了根本就站不起来。
就这样像死人一样坐着,任汗水在身上渐渐地冷却。湿透全身的单衣紧紧地裹在身上,像刚从冷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被秀婶儿硬生生褪下的裤子远远地扔到一边,想要拿起来穿上,试了几次都没够着。
贵芝出来了,冯雨瑶虚弱地叫着她的名字说:“你帮阿姨把裤子捡过来好不好?”
阿姨的事,对于贵芝来说是很乐意帮忙的。虽然后来没有刚开始那样对自己好,但在这里所有的人只有阿姨一个人不吼她。于是她将裤子捡起来递给冯雨瑶,然后退到一边静静地看着。
艰难地扶着椅背站起来,也顾不得下身的污物,直接将裤子套起来。站起来的感觉真好,还积塞的血水一下子全流出来了。
想去打一点水清洗一下,走到厨房的时候刚好看到钱文勋在烧水。但这水不是给冯雨瑶烧的,而是用来给小宝宝洗澡用的。
“让开,我要打点水洗澡!”,冯雨瑶将守在水壶边上的钱文勋推开。
他没有吭声。可能这时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需要照顾的人。对她没有感情可言。但就算是个陌生人在这种时候都会心软。
钱文勋乖乖站在一边看冯雨瑶将水倒去一大半之后转身端到屋里去了。
“水怎么还没有来?”,秀婶儿在另一边的厢房里大声地叫着。
“快了,再等一会儿就好!”,钱文勋一边回答着一边将水烧开之后总了些冷水端进厢房。
“这么少怎么少。不是烧了一壶吗?”秀婶儿觉得水太少无法将宝宝洗干净。所以埋怨钱文勋做事不力。
“哦!雨瑶倒了一些去洗了。”,钱文勋解释说。
“什么娘呀?还和自己的儿子抢水用?等一会儿再洗会死呀?你怎么管的你,连这么点事都做不好?”秀婶儿气愤地骂着,冯雨瑶在对面的屋里听得一清二楚。
早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委屈,只是气愤。天下怎么会有这么缺德的女人,但凡是个有良心的人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秀婶儿的心理早已经扭曲,在她眼里除了这个孙子之外,冯雨瑶根本就算不得是人。
这天晚上,老钱回来的特别早,钱文明和武莉也来了。
这是他们钱家的大喜事,所以只要是还给这家人面子的左邻右舍的大妈们都跑来凑热闹。大家都热闹,偏偏就是冯雨瑶的房间很冷清。如果说外人是不方便进门的话,钱家人可以随便进去的,可今天除了贵芝之外,其它人都像觉得这屋里有鬼似的不敢进去。
小孩出生了,冯雨瑶有了新的希望。钱家人在接到孩子的那一刻以为可以不要这个女人,可你一言我一语,有人提醒说是不是该吃奶的时候,他们才想起来原来这个女人还要用来给钱家的香火喂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