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里来回踱了两步，严均瞬间脸大变，疾步冲到了墙上的地图前，细细地琢磨了起来。对于军事，他向来就有一相当的，更何况在这关键的时刻。

想到俅的那位贤内助，他不由一阵慨，不过是一个寒门小的女，如今却能自如地周旋于后之中，不能不说是环境改变人。除此之外，那个伊容也同样不可小觑，她和郑婉仪王婕妤同是慈德钦圣皇后调教来的，情自然亲厚一些，若是自己忘记了这一，他日说不定会因此而吃亏。

“爹放心，我明白了。”

，最恨地就是耗费朝廷元气的党争，所以不曾宣怎样针对我，只要我摆一小为公的样，圣上对我就会愈加信赖。另外，看圣上的样，对于开疆拓土似乎有一异乎寻常的情，所以并不是无隙可钻。开疆…哼哼，那些墨守成规的老臣还会记得开疆？他们有心守成就不错了！”

“明年之内，必有战事！”他又拿起那张信笺端详了一番，重复了好几遍那句关键的话，心中不无。对于俅的脾气，他自忖除了赵佶之外就是自己最清楚，当然明白这八个字代表着什么。想来蔡京刚刚复位，还不会这么快提这一，既然如此，自己就要抓时间了。

“王韶王纯的儿？虽说家学渊源，也曾经在熙河路有所建树，可也没必要…难？”

同一时间，严均也同样收到了俅送来的信。和写给蔡京等人的信不同，上只字不提最近朝廷格局的变化，其中提及的大多都是军情，最后嘱咐的竟是让他多多留意王厚。

“爹真是算无遗策。”蔡攸这时才轻松了下来，心悦诚服地恭维了一句。突然，他又想到了先前听到的传闻，连忙不无小心地低声问“爹，元符皇后先前派人赏赐了我一枚玉佩，爹先前回朝又得了她莫大的帮助，如今是不是应该投桃报李？”

“总有一天，我会超过你的！”他站在院中央，奋力向空中挥了挥拳，随即快步离去。

为枢密院年轻官员中最众的一个，严均自然是时时刻刻希望朝廷能够在军事上有所建树，可是，他如今已经不是那个刚刚的小伙，打仗打的就是钱粮，他不会连这么一理都不懂。熙河虽然号称一路，但诸多钱粮都必须从周边调拨，光是这运费就足以让任何一个人痛。

“没有后援么？”蔡京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语，末了才微微颔首“我知了，我会尽快安排上书事宜。如今钦成皇后已去，她也确实应该受册太后了。对了，后郑婉仪和王婕妤那里你也空去打一下，在这一上别落在了别人后面。”

“我？”蔡攸思量片刻，随即若有所思地“我只知她当初是以…以博得盛，继而晋封皇后，若不是她生的越王早死，恐怕…总而言之，她普通，没有母家作为后援，就算受册太后也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大人，成都府帅派人送信来了！”

“攸儿，你在京中待的时间也不短了，对于元符皇后，你怎么看？”

蔡攸，这才告辞离开。不过一年多的功夫，局势就已经渐渐偏转了，他有足够的信心能够让蔡家重新成为朝堂中心，至于那些曾经踩在他上的人，他打定了主意会实施报复。

“开边，开边…圣上日日所思开边，难就要着落在此人上？”严均的手指在西北那一个个城池上过，最后落在了湟州鄯州上。“要取西夏便必须先对付羌人，取得桥堡，当初王韶定熙河也正是这个缘故。可是，这钱粮…”

提到元符皇后四个字，蔡京的脸顿时沉了下来。他不想当臣，所以自然不希望有人把他和后联系在一起，但若不是他在后结下的大人脉以及和元符皇后那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也不可能这么顺利地重新回归权力中心。如今他如愿上位，确实应当履行当初的承诺，可是，他却总有一不甚妥当的觉。

蔡京愕然抬，接过书信之后却没有立刻打开，而是先把家人挥退了，而后用一异乎寻常的目光凝视着外的封。那个人不会不知自己回京的隐情，也不会不知曾布对自己的态度，可他偏偏在这个时候仍旧光明正大地给自己送来了信，这代表着什么？想着想着，他了一丝轻松的微笑，不怎么样，这都比他曾经料到的结果要好。